赵贵微微一笑:“能和独孤兄共磨难,我赵某也是满足了。”
杨坚沉重地点点头:“岳丈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好好照顾伽罗。”
杨坚踌躇着,这十万兵马的兵符,如同千钧重担,又像是烫手山芋。独孤信鼓励杨坚接下兵符,兵符握在手中,杨坚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
宇文护看着大火来的蹊跷,想了想道:“你们休要镇静,这院子前面必然另有人,快给我搜!”
赵贵也从行礼取出兵符:“杨公子,把这兵符拿着,回到虎帐当中,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十万精兵是大魏的但愿,交给你父亲,不成落入到奸臣之手。”
合法杨坚也要上前和伽罗一起将独孤信扶上马背之时,内里又传来一阵号令之声,听这声音,仿佛比刚才围堵独孤府的人马更多了。
宇文护道:“独孤信啊独孤信,你一世英名却毁在了愚忠上,为那无能的大魏天子尽忠也是尽忠,为我宇文氏尽忠就不是尽忠吗?如果你能识时务、知进退,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境地。可惜了可惜,我八柱国昔日的光辉,却都凋敝殆尽,我大周朝落空了两个辅国良弼啊!”
独孤信叮咛道:“伽罗,你听好了,如若我死了,你大姐茱儿必然想为我报仇。现在宇文护没有把柄能够置茱儿死地,让她罢手吧,她一个女儿家不是宇文氏这个老狐狸的敌手,还是安循分分地过日子吧。是为父对不住她,当年为了保全独孤氏一族的性命,让她嫁给了本身不爱的人。幸亏……咳咳咳……幸亏毓儿为人忠诚,对她言听计从。从今今后如果能在宇文氏夹着尾巴做人,必然能够保他们一家性命无忧。宇文护为人最多虑,从今今后必然会对茱儿严加防备,让她必然不要再冒险……”
宇文护的兵马已经到了独孤府门前,前门已经走不了,杨坚只得牵着赤练马朝后门走去。
杨坚带着伽罗走后,独孤信和赵贵相视而笑,将腰带接下来,找到了院子当中的两棵低矮的树枝,两人自缢在树上。
兵士上前扣问:“大冢宰,此二人的尸首该如何措置?”
“女儿不要抛下父亲,女儿要与父亲一起分开。”伽罗擦了擦眼泪,将独孤信搀扶起来。
“不,我不要……”伽罗死死地抱住独孤信的臂膀,哭得泪人儿似的。
赵贵也劝道:“伽罗蜜斯,听令尊的话,还是快些分开吧。宇文护为比及本日运营了好久,不成能会善罢甘休。”
就在独孤信自缢而亡之时,坐在赤练顿时的伽罗心间“格登”一下,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又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了:“父亲――”
得令的兵士正要上前去解开尸首,忽而却见后院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四周也垂垂地被火焰包抄了。
独孤信挣扎着站起来,和赵贵搀扶着:“老兄弟,先帝等着我们呢。”
伽罗策马归去,看到挂在树上的父亲和赵大将军,心中说不尽的悲哀。此时宇文护已经带人来到了院子当中,看着独孤信和赵贵的尸首,宇文护嘴角上扬。
“父亲撑着点,我们带你分开。”伽罗还要搀扶独孤信,却被独孤信推开了。
“坚儿啊,伽罗就奉求给你了,有你如许的好半子,我也就放心了。”独孤信颤抖地将伽罗的手和杨坚的手放在一起:“我打了一辈子仗,抱过伽罗的天数屈指可数,南征北战很少照顾她。此后,你必然要替我弥补对她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