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却道:“如果能去了荆州,带你去看长江。长江之水比这黄河更宽广,更澎湃,也更清澈,连着能拍几百只战船呢。”
这半月以来,伽罗还没有从丧父的悲哀当中走出来,即便是高长恭把黄河描画地美轮美奂,也提不起她的兴趣。
“好宽广,好标致。”伽罗有些情不自禁。
馋嘴的赤练马低下头来,纵情地享用着河边丰美的嫩草,不一会儿,其他的人也跟了上来,将坐骑放开,任由它们去吃喝玩耍歇息。
世人不知产生了甚么,高长恭笑道:“必然是这马儿闻到了水草的味道,黄河边上长得草,是最肥美的,马儿都喜好。”
“杨兄弟可还记得,我们二人在这里的那场大战?”黄河的西岸乃是一片开阔地,是两军摆开步地搏杀的好疆场。高长恭勒着缰绳,望着这开阔地,回想起当年和杨坚厮杀的景象。
滚滚黄河之水如同天上落下来的金黄的条带高出在面前,浪花拍打着河岸,激起了标致的水花。
伽罗站在河边张望着,那河水浪花的震惊,仿佛击打着她的内心。
高长恭晓得伽罗等人不喜宇文护一氏,故而在他们面前不肯提“周国”,仍然以“魏国”来称呼他们的故里。
伽罗听了这话,却有了几分不乐意:“莽夫如何了?我大魏兵强马壮,却也并没有荒废了孔孟之道啊。”
“伽罗蜜斯的话固然如此,但是大魏贵族却何尝真的奉孔孟为正道?现在便是权臣当道,君不君,臣不臣,岂不是哀思?”高长恭的这话,触及到了伽罗心中的伤感。
而现在时过境迁,大周江山被宇文氏祸害到如此地步,让杨忠痛心不已。
吃完了宴席,便护送着一起朝着齐国的都城邺城而去。邺城自汉末曹操开端,便在这里建立了都城,固然并不急长安范围弘大,到了北齐却也经历了六个盘据的朝代。(未完待续。)
赤练马俄然镇静了起来,“咴咴”地跺了跺前蹄,撒欢地驮着伽罗朝着黄河疾走而去。
伽罗等人却也欢畅不起来,他们又不是班师返来的得胜之师,现在乃是逃亡之徒,如许的拂尘却又几分的讽刺意味了。
这浩淼的河水,宽广非常,伽罗此生见过最大的河道,也就是长安城外的那条了。
“伽罗蜜斯没有见过海吧?”高长恭走到伽罗的身后道。
“四皇子此言并不公道。”高长恭回身,茱儿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茱儿接着说道:“自从汉末献帝以来,权臣当道以成常态,便是三国一统到了司马王朝也是好景不长。嗣后便是天下分裂,长江南北几度政权更迭,哪个不是因为臣强主弱,权臣当道而至?反观你们齐国,令尊高欢何尝不是因为夺了别人的皇位,才有了几日的江山?”
而高长恭的高傲感,却被杨坚当作了傲慢,调侃道:“即便是有大海万顷,也不如有良田一亩,想我大魏占有中原,地盘肥饶,物产丰富,更有陇南川陕之地,乃是天府之国,岂能是你们齐国所能比的?”
一样的题目,在其他几人那边也是猜疑,他们祖上几辈人以来,都糊口在战乱当中。偶尔便是有几年的承平期间,也不过是临时的疗摄生息。
杨忠走上前来,对几个年青人道:“在南朝的梁国曾经有过一段时候的盛事,固然比不上‘文景之治’,却也是令人神驰。我在荆州镇守之时,模糊能感遭到当初梁国的影响,百姓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