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要去那里?”伽罗问道。
“好,便是好,只是若你再无端前来,唯恐透露了我们的行迹。”看了一眼赤练马:“如果获得草药,只教赤练送来便可。”(未完待续。)
四年前独孤信一家灭门惨案之时,韦孝宽正在南征,并未曾参与。韦孝宽人如其名,为人朴重刻薄,也晓得宇文护乃是不甘人下的权臣,却也不摆了然与他作对。韦孝宽受恩于宇文泰,天然是要誓死尽忠于当今周国的天子宇文觉。宇文护几次三番要拉拢韦孝宽让他表态,韦孝宽只是说对宇文氏绝无贰心,这般答复非常奇妙,不明摆着说“宇文氏”到底是宇文护还是宇文觉,宇文护也不好再逼问,不然谋反之心便是昭然若揭了的。
杨坚迷惑地望了一眼伽罗,伽罗却道:“我们本是来寻觅晴儿的,这些都是斛律光的部下。”
杨忠点头感喟:“如果去了,我父子的命早已休矣!”
赤练马走到杨坚的身边,额头蹭着杨坚的脖子,眼睛里暴露了久违的高兴。
忽而,赤松林里回荡着兵士的呼喊声:“伽罗蜜斯——伽罗蜜斯——”
也恰是因为韦孝宽的坐镇,给宇文护构成了威胁。韦孝宽的这一着便是鉴戒了当初独孤信对宇文泰的态度,只要保全了本身,便是保全了朝廷。但是,宇文护也并非是茹素的,此番派他来东征齐国并非只是看中他有能通斛律光对抗的将才,更是要将他调出长安城这个权力中间,宇文护好筹划本身的篡位诡计。
也恰是因为人迹罕至,这里很美,花香鸟语仿佛是世外桃源普通。再行走了不过一里的路程,看到前面有一座搭建的粗陋的茅草屋,茅草屋中间燃起了一堆袅袅的篝火。篝火中间有一名白叟,也同杨坚一样的打扮,想来便是杨忠了。篝火之上正在烤着两只野兔,肉质的醇香飘了过来,唤醒了伽罗的饥肠辘辘,自从昨日下午晴儿走失,伽罗已经有两顿没用餐了。
杨忠摆摆手:“坚儿,仇恨只会让你落空判定,我们毕竟是要回到故国的,齐国人对我们如何切莫要计算……”
马儿在茅草屋前停下,打打盹的杨忠听到马蹄声,便展开眼来,见到了赤练马以及伽罗也是十二分的惊奇。正待要起家之时,却不知为何腿脚有力几乎摔了。杨坚吃紧地上前去搀扶:“父亲,你不要起家。”
伽罗听出了杨忠话外之音,必然是斛律光授意太尉段韶在侵犯杨忠,杨坚便将当日出战的景象奉告了伽罗。
杨坚哏哏地握紧了拳头:“如果让我抓到斛律光这个奸贼,必然要把他碎尸万段。”
本来斛律光带着齐国雄师和周国名将韦孝宽对峙,韦孝宽和杨忠一样,同属于西魏的十二大将军,只是韦孝宽在宇文泰的麾下,乃是宇文泰虔诚的部下。韦孝宽的技艺和策画并不在杨忠之下,有的时候还赛过杨忠一筹。
伽罗上马见过了杨忠,才晓得杨忠身患沉痾已经有几日了,之时这荒郊田野很难寻觅草药,若非是杨忠本就身强力壮恐很难过畴昔。杨坚每日出去在田野寻觅草药,运气好时便能寻得一两株,运气不好时便如同本日白手而归。伽罗细心辩白杨忠的面色,满面的灰尘之下,确切蕉萃了很多,便更是肉痛不已:“父亲已经如此,夫君为何不带着夫君回到虎帐当中,那边有军医有草药,父亲也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