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钦倔强地跪着:“孩儿是至心喜好丽华蜜斯,还望皇后娘年和母亲成全!”
杨丽华看到元钦的模样,又来气了:“恰是此人,竟然如此大胆站在这里,窥视皇后娘娘,你们还不快些把他拿下?”
杨丽华替母亲讨情:“皆是孙儿的不是,祖母莫要指责母亲,母亲也是为了骨肉亲情。倘若祖母指责母亲,倒是孙儿的不孝了。”
“莫要难为孩子了,有陛下当年九分的英姿,看到他,便想起来当年的陛下!”茱儿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传闻,长公主被大冢宰接到了府中,但是真的?”
杨丽华看得出姨母意志断交,多劝无益,便转移了话题,说了一些讨茱儿欢心的话题,到了傍晚方才归去。一心担忧姐姐茱儿的伽罗,情急之下指责杨丽华并未用心劝止,杨丽华忍着委曲。
想起当年一起在宫中之时,曾经为了争宠,而相互争斗,终究倒是鹬蚌相争,让宇文氏这个渔翁得了利。茱儿屏退了摆布,让他们远远地在四周守着。
元钦看着茱儿,很有敌意:“她不是皇后,母后才是!”
杨丽华固然并不知此时陛下正在究查是谁收留了前朝皇后太子的事情,但也晓得宫禁森严,姨母这般把人事已知的少年留在宫中,倘若让陛下晓得,必当是祸事临头。却见姨母和这对母子扳谈甚欢,又不好劝止,只是提心吊胆、心不在焉。
茱儿这才明白,笑着拍了拍杨丽华的手:“此人并非是不明来源的男人,他便是前朝太子元钦,长公主的儿子。”
“长公主?”茱儿喊了一声,那女人转头,公然是长公主,固然十多年畴昔了,伽罗和茱儿两人的面貌并未有所窜改,故交相见百感交集。
杨丽华却不甘心:“谁情愿和你结婚,姨母又拿丽华打趣了。”
元钦在大草原是发展,为人坦白,那里听得懂这不过是茱儿的打趣话,却当真跪了下来:“多谢皇后娘娘为媒。”
杨丽华便直奔茱儿的寝宫去了,却见茱儿正在和一个陌生女子促膝长谈,也不好打搅,便在一旁冷静地侍立着。
“并非偶人欺负,只是方才碰到一个无礼的少年,故而非常愤恚。姨母的宫禁何时如此松弛了?竟然有男人在姨母的宫中逗留。”杨丽华道。
又因为太子元钦字出世以来,并未曾见过父亲,故而,在本日带着元钦前来祭拜,以尽人伦。茱儿听了这些,对宇文护更是仇恨,也对郁久闾母子更是怜悯了,便道:“现在你们母子二人但是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