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派来姐杨丽华回长安与天子结婚的车驾已经筹办好了,固然杨丽华现在还不是皇后,但宇文赟的旨意仍然遵循皇后的礼法,把先前茱儿用过的鸾车赐给了杨丽华利用。
杨丽华看着不争气的娘舅那怂模样,倒感觉也是几分敬爱:“娘舅随我们去吧,便是留在家里也不顶用的。”
萧婉承诺了下来,杨丽华又挽住萧婉的手:“此去不知何时再能见到mm,mm还要多多自重,自重!”
独孤陀的反几次复,逗得世人大笑,伽罗看得出,杨丽华的笑非常勉强,明显心中是郁郁不欢的。
“你休要哄我,本身的亲姐姐都看不上我,还要等着阿谁非亲非故的天子小儿犒赏?不过……”独孤陀有些踌躇:“不过,我还是等吃了喜宴再走。”
伽罗拍了拍杨勇病怏怏的身子:“你每日都要吃药的身子,还得分拨人来照顾,你不做累坠便是好的了。”
独孤陀抱怨:“要说我阿谁姐姐啊,可一点都不喜好我,甚么都管着不让我惹是生非,仿佛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她丢人似的,就连你母亲也是的。”
杨勇忙不迭地点头承诺,杨丽华却仿佛看出来有些不对,因为杨常日里这些事情杨勇必然是推让的,再细心察看,杨勇并非是当真答允母亲伽罗的叮咛,只是心不在焉目光老是在萧婉的身上游离,看出了伤害的苗头,却又不好对母亲说。想来想去,也不能奉告祖母吕夫人,毕竟吕夫人最宠嬖的便是这个长孙了,只好走到崔夫人的身边,悄悄奉告崔夫人留意了杨勇不要对萧婉起歹心。崔夫人会心,对萧婉道:“老身我克日身子稍有不适,不如你搬来与我一起住,白天夜里也好有个照顾。”
宇文赟早早地派了人在长安城外等待驱逐,享用着皇室普通的报酬,让独孤陀喜不自胜,口口声声地说是托了外甥女的福分,此后有了外甥女的照顾,看谁还敢欺负他?
内里的等待的人又在催促,伽罗只好带着杨丽华上了鸾车,杨俊和独孤陀的马儿行走在鸾车之前,这一起便浩浩大荡地向长安城前去。
杨勇自傲地拍了拍胸脯:“母亲你看,我已经病愈得差未几了,无需分拨别人照顾,看家护院的我还是能行的。”
杨丽华并不喜好娘舅如许的恭维阿谀:“当年我姨母做皇后之时,有人敢欺负你吗?”
伽罗听了很不欢畅:“陀儿,你如果能安循分分的,谁会管着你?丽华便是做了皇后,也由不得你以长辈的身份肆无顾忌,丽华也听清楚了,只如果你娘舅求你甚么事情,都不要先承诺了,事无大小先知会于我,不能让他闯了祸事丢了独孤一氏人的颜面。”
别无他法,伽罗也没想太多,只好承诺了:“你需谨慎,每日夜间都要带上仆人巡夜,过了酉时便不得掌灯生火,以免不谨慎失火。严加防备,碰到可疑之人便缉捕下来,待我返来措置。”
独孤陀非常绝望:“没意义,一点都不好玩,早晓得不来了,我要归去。”
伽罗和崔夫人看到昔日茱儿经常乘坐的鸾车,睹物思人,不免又有些唏嘘。杨丽华的婚礼,此去一起驰驱,除了腿脚不便的崔夫人和吕夫人两位白叟家以外,其他人等都是要去长安的。伽罗最放心的就是没人照顾两位老夫人,萧婉便主动请缨,情愿留下来替伽罗照顾,情愿替伽罗摒挡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