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比如方啊!”宇文赟醉醺醺地说道:“大周固然只要朕一个天子,并不未曾见你们都听朕的,依朕看,大周明显就是两个天子。坐在宝座上的我一个,站在玉阶之下的杨坚一个,你们不都感觉挺好的吗?”
没有李渊、宇文述等人的支撑,宇文赟和尉迟迥两人孤掌难鸣。百官进谏要与民歇息,南征陈国要缓缓图之,本是出于为社稷的美意考量,却十足被气度局促的宇文赟认作是杨坚结党营私、权倾朝野,百官只认杨坚而不认他这个天子,也越是对杨坚忿忿不平。
大将军陈山提只能谢恩退了归去,随后又是上柱国元晟进谏:“即便是陛下故意要册封有德行的嫔妃为皇后,也要三思而后行,不成儿戏……”
两人刚劈面相遇,杨丽华便跪在了宇文赟的面前:“臣妾如果有品德不端之处,还请陛下先废了臣妾,再另行册封一个皇后,臣妾甘心让贤。便是要册封皇后也不能如此草率,不要坏了陛下的清名!”
尉迟迥无言以对,也不再反对了。
元晟固然有点动心,却还是不敢承情:“臣还是感觉不当……”
宇文赟不悦:“百官都不反对,你一个妇人家还说甚么?”
“何来的讽刺?”宇文赟拍了拍尉迟迥的肩膀:“你和杨坚一样,都是先皇的托孤重臣,你的女儿现在是贵妃,你也理应和杨坚一样是国丈。可他的女儿是皇后,你的女儿恰好要低人一等,你能甘心吗?再者,朕也是至心感激你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真乃是朕的贤浑家,应当也册封她为皇后才对。”
次日早朝,宇文赟将同时册封朱满月和尉迟炽繁两宝贵妃为皇后的设法提出来,朝堂之上炸开了。百官纷繁劝谏,率先站出来的是大将军陈山提,还没等他开口,宇文赟又抢先开口了:“陈爱卿啊,你的女儿贵妃陈月仪饱读诗书、知书达理,而陈大将军南征北伐也是居功至伟,朕也加封陈贵妃为皇后。”
“陛下,如果此举一出,岂不就成了天下的笑谈?便是天下人不敢笑话陛下,千秋以后的先人该如何批评呢?臣也感觉……”尉迟迥的话还没说完,宇文赟又打断了他。
杨丽华点头:“臣妾甘心让贤。”
“臣妾既是后宫之首,也是陛下的女人,就有劝进的任务,臣妾不能看着陛下铸成大错啊!”杨丽华苦苦劝谏。
朱满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