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山在那里?”杜至义直接走到趴在桌子上玩手上金镯子的鸨娘跟前问道。
跟着进屋的刘威乐的哈哈大笑:“快起来!有肉吃!”
杜至义咧嘴大笑“兄弟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我婆娘怀了身子你们也晓得了,明天我去送货的时候马宝山那窝囊玩意儿到铺子里推了你嫂子一把差点把我儿子摔没了,你们帮我找找那龟孙现在在哪儿藏着。”
杜至义得了动静也未几留,呼喊了一声过几天请吃酒,握着噼啪响的指头直奔寻芳楼。
杜至义有儿子了表情好,可这抵不住了媳妇儿被欺负的暴躁,表情带点小暴躁的杜二哥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宣泄本身心中的肝火了。
杜至义敲了门,等了老长时候才有一个男人披着灰玄色袄子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开门。
“靠!关门!冷死老子了!”睡在最边上的人冷的直接把头全数缩进被窝里颤抖着喊道。
大通铺上几个玄色的脑袋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明显好梦没有被内里的动静影响。杜至义把棉布帘子往门上一搭,穿堂风吼怒而过也吹散了屋子里攒了一夜的男人味儿。
每个处所总有一个处所藏污纳垢,这里有这个处所最充满信奉的群体,更多的是被实际打击的得过且过的平淡者。
‘寻芳楼’是船埠后街一家三流的花楼,欢迎的多是一些宽裕的客商或是山川县没钱的地痞之类的贪、花、好、色之徒。
六个男人围坐在炕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阿娘,杜家哥哥好不轻易来一趟你如何能让人站着啊?”二楼排闼而出一穿戴水红丝裙白净胳膊颈项大露的女人看到杜至义吃紧跑下来。
“敲屁敲啊?大凌晨的扰人清梦!”
刘威和周边的绝大多数住户一样都是从比较远的村庄过来讨糊口的败落户。两人渐渐熟谙还是几年前刘威刚从家里出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个月也就一次去杜家的猪肉铺子买点卤肉打打牙祭,时候长了两人越来越熟谙,刘威更是能舔着脸让杜至义多给点肥肉。
杜奶奶杜娘听了马红梅的喜信儿皆是欢畅的念佛,好好的安设了两人便一个说些妊妇忌讳的东西一个去厨房炖了汤补气血。
杜至义返来的时候刘威的父母考虑到儿子已经修了两年的水道,怕时候长了儿子损了身子让另一个儿子换上了。厥后杜至义在家开杂货铺子刘威这一帮子更是经常去关顾低价买点柴米油盐回家的时候带归去。
梦里正在如许那样,吃一半扔一半花式吃肉的几人闻到肉味儿齐刷刷跳起来开抢,见到杜至义皆是笑呵呵的道贺。
“马宝山就是明天一早来的瘦子,右眼角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杜至义刚说完刘威几个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