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陶熙然靠坐在病床上,望着站在她面前,一样愁眉不展的钟秉初,不断念的再次问道:“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吗?醒了还是没醒,好歹也得有个信儿吧?”
陶熙然扯了扯宋北唐的衣袖,禁止他持续同顾蔷大吵大闹,而后看向犹在大怒中的女人,强忍着哀痛道:“顾阿姨,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害少森受了重伤,我对不起少森,也对不起您,您打我骂我都能够……”
顾蔷冷哼了一声,明眸中迸射出恨入极致的光,“不测?呵,你说的倒是轻松,如果真是不测,那为甚么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人不是她,而是我的儿子?你问我凭甚么怪她,那我倒想问问你,我儿子又凭甚么要遭到这么重的伤?”
“记着,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一向以来,钟秉初都没有向陶熙然详细说过顾少森的病情,为的就是怕她朝不好的方面想,但是究竟是顾少森满身骨折,内脏和颅内皆有分歧程度的创伤,环境确切不容悲观。
“姐你没事吧?你疼不疼?”
宋北唐大喊了一声,仓猝跑进电梯,扶起跌倒的陶熙然,目光体贴的看着她青紫的额头。
陶熙然摇着头,哀告道:“不要,您不要赶我走,您让我守着少森好不好?您让我守到他醒过来!”
宋北唐站到两人中间,同时不忘把陶熙然护在身后,眸色不悦的看着面前气势放肆的女人。“你凭甚么说顾少森是我姐害的?差人都说了,这件事是个不测,他们也弄不清楚炸弹为甚么会爆炸。更何况,受伤的又不止顾少森一小我,我和我姐都受伤了,你没有来由指责我姐!”
“别白搭口舌了,如果劝说有效的话,她就不会到现在还在钻牛角尖了!”
但是,她到底低估了一个母亲对伤害她儿子的人的恨意。
隔着宋北唐的肩膀,她凛冽的眸光犹照本色般,死死的钉在陶熙然的身上。
顾蔷见状冷哼道:“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她指向电梯的位置,沉声道:“你滚!你给我滚!”
电梯门缓缓关上,把神采冷凝的顾蔷和她断交的话语一并关在了内里。
“呃……”
现在病院的五楼仿佛成了断绝区,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都休想飞出来一只。
陶熙然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了电梯里,额头重重的撞在了电梯壁上,顿时青紫了一块。
他恨恨的回过甚,正要斥责顾蔷的卤莽,却被陶熙然握住了手臂。后者摇了点头,“我没事……”
不但如此,顾少森的医治过程也是相称保密,只要除了顾蔷以外的极少数人晓得,别人底子无从探听,就连钟秉初都素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