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张看上去符纸很老旧的符,打量几眼,从上面留下的符印,如果无误的话,这应是一件老东西,约莫是百年前的作品。
作为在修道院浸淫十年的老学员,我多少是有点眼力见地的,手中的这张“太岁护身符”,应当是一件老东西,年代看不出,但起码百年以上了,乃至有能够是两百年以上的老古玩,若真是如许,那就是捡了一个大漏了,符的吵嘴不说,总有些研讨保藏代价的。
莫非这又是他们一个虚真假实,欲盖弥彰的奸计?我这么以为。
女扮男装的白衫美少女就道:“那我去找找他看。”说罢就飘然走入道观中去了。
本来只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修道院学员,这类人也多有,白衫美少年,或者精确说应当是白衫美少女没再体贴多问下去,转而问道:“梦阳太师叔在观中吗?”
但是,我的设法是好的,究竟却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坏符?我一时不肯定是甚么意义,但揣摩着应当就是道观里卖符箓的,并且卖的还是坏符?这的确岂有此理了,现在我内心正不爽,对这龙虎山天师府没有任何好感了,当即就朝着小摊子那边走了畴昔,筹算看个究竟,如果能坏了道观的事更好。
我听了,却没在乎,我买这张符,又不是看在它好符坏符的份上,我看中它的,纯粹只是它的老旧,是一件古玩,有研讨保藏的代价罢了。
没走出多远,看到中间小道上堆积了一群人,我不由停下了脚步,那仿佛是一个小摊子,在摊子中间竖着的一块幡布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坏符,刚才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不过当时并没有在乎。
不过让我幸灾乐祸的是,摊子前围着看热烈的人很多,但真的掏钱买符的,却还没有一个。
摊子前面,席地坐着一个形貌肮脏的道人,半低着头,披头披发,胡子拉碴,让人看不出他的春秋面貌,凑得近了,从他身上还传来一阵阵浓烈的酒气。
想到这,表情一下大为好转,也没多辩论,当即收起这张太岁护身符,回身拜别了。
我发明我现在越来越有往道门背叛生长的趋势了。
那人带着些好笑道:“你没看到么,这位道长在这里卖符呢,不过这些卖的符都是坏符。”
在我被正一观羽士摈除拜别的时候,一道白衣人影正向着道观大门前徐行走了过来,此人看着十七八岁年纪,穿戴一身月白长衫,头戴金冠,腰悬碧玉丝绦,身材颀长,皮肤白嫩,目若晨星,面如冠玉,气质翩翩,竟是一个俊美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