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怕凌鼎不走,又补了一句道,“这些都是女人家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且又噜苏,你便去忙你的事情罢。”
而他好不轻易抖擞起来了,老太太却又有她的设法,乃至于,老太太还进京来了,现在就住在他的府里,偏他又不肯意违逆老太太的意义,这能不让他烦心么?
齐老太太看了伉俪二人一眼,看凌鼎不答复,又望着他冷声道,“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凌鼎当初兵败入京,齐老太太坐镇云南,没有同来,那会儿凌鼎虽尝到了母子分裂的酸楚,可心中却何尝不是光荣的,他总算是能够阔别母亲的耳提面命,不消事事都遵循母亲的意义来做了。虽说母亲也会有唆使,但云南都城两地相隔遥遥,就算有事,母亲不在跟前,他就是有些阳奉阴违也是无妨的。
就像现在,他固然感觉齐老太太这叮咛多有不当,却并没有提出来,只抿唇恭敬答道:“母亲的话,儿子听到了。儿子不会再在王妃房里过夜了,也不会再累着她了,母亲尽管放心。”
凌鼎抿唇道,“我烦心的倒不是这个,是老太太方才与我说的那些话。她又像当初那样,问都不问,就直接奉告我今后该如何做,要去做甚么。我实在不肯遵循她的意义去做,偏她又是我的亲娘,等闲违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