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了,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循分地靠着,恐怕本身会拖了他的后腿。
“咱家救了你,你就如许落井下石?”
内里的动静不大,不过还是能闻声一些响动,锦一帮不上忙,只能竖着耳朵重视这些细节,见那人落了下风,因而悄悄探出头,想从已经破了个大洞的门往外望,察看一下敌情,却被萧丞按回了怀里。
他的话音刚落,锦一还没有揣摩清楚是甚么意义,就被他往中间一带,随之而来的另有衣袍被划破的声音,而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不知甚么时候刺出去一把剑,在黑暗中闪着冰冷的银光。
在这言语上做文章有甚么意义,就为了割不割她的耳朵么。锦一听不明白,也不想和他周旋,“主子脑筋不好使,转不了多少弯,厂私有话还请直说。”
“主子倒不晓得厂公另有咬人的癖好。”锦一把手放了下来,极力把呼吸捋顺了再说,但不免还是会抽泣几下,“您如果舍不得割主子的耳朵,主子本身割了给您送来,犯不着像刚才那样,主子受不起。”
忏悔忏悔,如果然能忏悔,她巴不得把五年前的统统都一起给悔了,也不会给本身留下这么多的祸端子!
一听他提这茬,锦一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怪不得那日他没有再多诘问甚么,本来就是在等着她跳进坑的这一天,这线放得可真长啊。
想了一大圈,题目又回到了原点,锦一对本身有些绝望,还觉得能做出甚么窜改来呢。也难怪邵生老嫌弃她不争气,恐怕她这辈子也争不了多少气了吧。
她赶紧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被吓跑的明智也垂垂返来了,顾摆布而言他,“厂公的仇家可真多,都追到这儿来了。”
但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他抵在了这门上,没法转动。
锦一迷惑地昂首,发明萧丞正低着头,安闲不迫地看着她,而阿谁偷袭的人已经不知了去处,地上还留有几滴鲜血,看来刚才是真的被剑刺伤了。
可锦一还觉得他又要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双手重新死死地捂住本身的嘴,就算泪水汨汨不止,恍惚了视野,她也不敢放手去抹。
“对你来讲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咱家拿来又有甚么用?”他的嘴角微沉,凝目核阅着她,“不晓得有甚么是薛公公不肯意给的?”
锦一被这瞎扯的大实话说得脸一红,眸子乱转,心虚地瞟了一眼他的袖子,可一想起他刚才对本身那么不端方,又不想低头示好,小声地嘀咕道:“人是你引发来的,当然得你卖力啊。”
他的气味拂在她的脸上,就像是刚抽芽的柳条,悄悄痒痒的,可声音出奇地冷,听得她后背发凉。
就算萧丞是真的想就如许咬下去,让她晓得疼,看她今后还会不会听话,可到底还是舍不得的,又将排泄的血细细舔净,只余下一圈深深的牙痕,像是烙在她身上的印记,然后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
“这算甚么利落。主子要真的利落,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但是骨气在这里算得上甚么,比命还不值钱的东西,只不过会让人感觉本身死得名誉罢了。何况,就算死能一了百了,那也保不齐下辈子不会是个当主子的命,次次都用“死”做告终么。
萧丞叹了口气,抬手替她揩去眼泪,但是说话声中却又听不出心疼,“薛公公不是说你的命任咱家措置么,哭成如许,难不成是想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