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头盗汗,芙蓉吃力的将他扶起,向落花院走去。

沈怀瑾神采骤变,刹时疼得盗汗直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收回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赶紧叮咛道:“快,快去请!”

狠恶的疼痛让他的酒意全消,他想开口呼救,身上却因疼痛有力,声音如蚊虫般微小。

夫君对她的态度也和缓很多。

她们扶着柔儿回到房间,谨慎翼翼地帮她拔脱手指上的银针。

今后,她怕是再也不能弹琵琶了。

楚映雪立即诘问:“是谁?”

楚映雪强压肝火,走上前检察,见沈怀瑾面色惨白,她赶紧叮咛道:“快去请大夫!”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大夫查抄半晌,开了一副消炎止痛的方剂,擦着汗对楚映雪说道:“少夫人,二少爷这伤......恐怕得另请名医看看,不然怕是会留下病根。”

大夫:“听雨院的老孟!”

楚映雪挥了挥手,表示柔儿分开,她颤抖的起家,行动盘跚地走出房间。

楚月璃趁机挣开他的钳制,向后退了两步。

另一边的幼安等了半天,也不见楚月璃找到他,高兴的跑了过来,镇静的喊道:“母亲,是我赢了是吗!”

楚月璃拉住他,冷冷的瞥了沈怀瑾一眼,淡淡道:“幼安不必管他,你的小叔这是在看风景呢!”

幼安眨了眨大眼睛,迷惑道:“但是母亲,您不是说地上凉,不能躺在地上吗?”

沈怀瑾躺在床上,疼得直皱眉头,手却不诚恳,抓着芙蓉的手不肯松开。

芙蓉见她神采不善,赶紧解释道:“少夫人,奴婢路过花圃时,见二少爷倒在院中,便将他送返来了,您快看看吧!”

柔儿瘫倒在地上,泪水无声滑落。

他终究感觉有些丢人,松开了芙蓉的手。

芙蓉想摆脱,又怕扯到他的伤口,只能难堪地站在原地。

楚映雪欣喜起家,现下没了那些妾室争宠,她彻夜要将夫君留在房中才是。

柔儿的十根手指上插满了银针,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染上一片鲜红。

竟然对他那边脱手!

楚映雪现在表情大好,本日父亲虽未明说,但字里行间的意义,已经将楚月璃跟楚家划清边界,她又清算了柔儿,敲打了妾室。

落花院内,楚映雪正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眼中含笑的看着劈面被塞住嘴巴的柔儿。

她快步走出房门,却见芙蓉搀扶着沈怀瑾走了出去。她的神采刹时阴沉下来。

楚月璃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边走边说道:“是的呀,以是他做得不对。幼安可不能学他,今后也要离他远些,晓得吗?”

楚映雪神采乌青,全部国公府,敢伤了沈怀瑾,还让他不能说出口的,就只要楚月璃了!

沈怀瑾痛苦的缩成一团,身子不住颤抖着。

他猎奇地探出头,惊呼道:“小叔这是如何了?”说罢,便想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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