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以后,南阳王又赶快转过身,脸上刹时换上了一副奉迎的笑容,对着成裕帝笑道:
她内心又急又怕,既担忧郡主的安危,又惊骇说出真相会招来祸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站在那儿,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他用心举高了调子,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怒斥那婢女道:
可实际上内心也在悄悄策画着,此次若表示好了,说不定还能在圣上那儿落个好印象呢,今后在朝堂上说话也能更有分量些。
南阳王妃一听婢女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内心那股孔殷劲儿就更甚了。
她深知南阳王妃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这话可不是恐吓她的呀,可她又服膺取昌乐郡主之前千叮万嘱的号令,不管如何都不敢多言半句,只能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叩首,嘴里哆颤抖嗦地说着:“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成裕帝的神采,内心七上八下的,只盼着能把这事给轻描淡写地揭畴昔。
现在她心急如焚,脸上尽是担忧与焦心交叉的神采,那本来还尽量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也顾不得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地盯着那婢女,声音也不自发地拔高了几分,乃至都有些锋利起来,大声呵叱道:
说罢,便抬步朝着大殿外走去,那脚步固然沉稳,却也透着一丝孔殷。
“还不快说!郡主若出了甚么事,我拿你的项上人头偿命!”
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严肃与焦心,回荡在大殿当中,让世人都不敢有涓滴的懒惰,纷繁行动了起来。
婢女一听这话,吓得神采刹时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工部的官员则是一脸自责的模样,额头上都模糊冒出了盗汗,内心头直打鼓,想着这偏殿走水不管是甚么启事,总归和宫中的补葺或多或少脱不了干系。
“宫中补葺事件,皆过我工部之手,臣难辞其咎。”
一名老臣捋着髯毛,迈着略显盘跚却又极力加快的法度跟在前面,嘴里这般安慰着成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