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悄悄拨弄着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旁若无人地品起茶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南阳王晾在了一边,全然不顾及对方现在的难堪与宽裕。
沈国公这会儿摆出的这副高高在上、惺惺作态的模样,任谁都能瞧出贰内心那点小算盘了。
只是这沈国公,非得摆摆架子,用心拿捏一下,想让他南阳王再多低低头,多服服软。
“你这话说的,倒还全成了我们沈家的不是了?要不是你那好孙女,行事不知检点,做出这等有违礼教的事儿,我沈家的名声至于受损吗?我家彻儿向来洁身自好,操行端方,现在却平白无端地被扯进这烂摊子里头,被人在背后指指导点,你倒好,还在这儿说甚么嫁过来不委曲,哼!”
“可话说返来,到底月仪那孩子也因为这事儿受了这么多风言风语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名声被这般群情,内心头很多不好受。”
南阳王悄悄咬了咬牙,内心想着,为了王府的名声,为了自家孙儿的将来,本日就算再憋屈,也得忍着了,只能再寻个别例突破这僵局才好。
他不过就是想着借着这个机遇,狠狠地拿捏一下南阳王,多从对方那儿讨要些好处罢了。
贰内心跟明镜儿似的,哪能不晓得沈国公这是甚么意义。
毕竟常日里,两家虽说谈不上甚么深仇大恨,但也是悄悄较着劲儿,互不相让的。
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物件普通,尽是轻视,仿佛南阳王本日这般放低姿势的到来,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毕竟沈彻身为男人,在这等事情里,总归是要比女方占着些理的。
“贤弟呀,你也晓得,现在这兵符丢失一事,那但是人尽皆知呀,虽说圣上大要上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实际上呀,内心头早就是极其不快了。”
而沈国公,哼完这一声后,便涓滴没有要搭话的意义,就那么悠然地坐在本身的位置上。
何曾见过南阳王如许好声好气地跟沈国公说话?
南阳王这话音还式微呢,沈国公就“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那茶水都被震得闲逛了出来,溅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