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但是你女儿!你是当爹的,为她跑跑情面,不是应当的吗?!”
他猛地扭头朝那两个正小声嘀咕着的小官员看去,目光如炬,那眼神里像是燃着两团熊熊烈火,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和浓浓的警告意味。
“差未几得了,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有甚么用啊?既然皇上会亲身审判,那我们等着就是了!现在我们甚么都做不了,我哪晓得靖王会造反啊,谁能想到歌儿会和靖王扯上了干系呢。这事儿本就是个不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再这么哭闹,也窜改不了甚么!”
沈国公闻言,内心那叫一个焦急呀,他咬了咬牙,想着常日里进宫办理这些寺人们,多少都能行些便利,现在也只能再尝尝这个别例了。
主子们更是展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竭地盘算着这突如其来的祸事该如何是好,那高悬着的心始终落不下来,全部沈府都被一片愁云惨雾所覆盖着。
“你如何能如许说话啊,你如何能让歌儿堕入如许的伤害当中啊,你这个当爹的到底是如何当的呀……”
寺人说完,都不敢再多逗留半晌,赶快回身,脚步仓促地分开了,那背影看着都透着一股慌乱劲儿,恐怕同沈国公再多掺上一点儿干系。
“哼!”
这让他更加感觉,仿佛统统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那一道道或隐晦或直白的目光,就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针,直直地往他身上扎来,扎得贰内心又气又恨,却又无处宣泄。
沈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又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悲忿,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那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沈国公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现在见沈夫人这般诘问,更是满心的不耐烦。
她的眼眶泛红,眼中尽是担忧与期盼,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如何样了?歌儿可没事?”
只是模糊约约能捕获到几个词,仿佛是甚么“沈家”“谋逆”“自食恶果”之类的。
可到了宫门口,他好说歹说,又是递牌子,又是苦苦要求守门的侍卫帮手通传,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硬生生地吃了个闭门羹。
沈国公竖着耳朵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甚么,但是那些细碎的话语就像是用心和他作对似的,模恍惚糊,他听得不太逼真。
一踏入沈府的大门,还没等沈国公站稳脚根,沈夫人就满脸焦心肠迎了上来,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拯救稻草普通,一下子抓住沈国公的衣袖,那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他深知自家现在的处境,必须得尽快见到皇上,劈面把事情解释清楚,或许还能有一线朝气,如果晚了,那结果可就不堪假想了。
那声音都因为严峻而有些变了调,透着一股浓浓的害怕之意。
这感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抓心挠肝的,让贰内心非常难耐,那股烦躁的情感在胸腔里不竭地翻涌着,却又只能强压着,憋得他胸口都模糊作痛。
沈国公忍不住骂道,他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采,
一想到方才在宫里,那些官员们那戏谑的眼神,另有那抬高了声音却仿佛能直直钻进他耳朵里的窃保私语,他就感觉浑身难受,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那股子羞恼的情感在心底不竭地伸展、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