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梁家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圣上定然会感觉沈家是个不安宁的身分,哪怕没有确实的通敌证据,也会借着梁家之事狠狠整治沈家,秉承着那宁肯错杀不成放过的原则,毫不会等闲罢休。

不过见她如此体贴的模样,云翳还是悄悄地点了点头,然后抬高了声音,缓缓说道:

若不是景王府传出了动静,表白会来赴宴,那些扭捏不定的人那里会窜改主张,这才让本日沈府的来宾多了很多。

“抱愧,不必在乎我的观点,是我僭越了。”

到了夜晚,烛火摇摆,她也未曾停歇,还是坐在书桌前,就着那昏黄的亮光,逐字逐句地查对,眼睛熬得通红也浑然不顾。

云翳看着沈姝华那尽是担忧与惭愧的模样,赶快出言欣喜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暖和,像是有一种能让人放心的魔力,试图遣散缭绕在沈姝华心头的那片阴霾。

实在,因为沈家前些日子出的那事,全部都城都传得沸沸扬扬,很多本来和沈家交好的人家,都恐怕感染上这倒霉,纷繁找借口推委不来赴宴了。

云翳看着她这副模样,先是一愣,他实在没想到沈姝华竟然已经发觉到了此事,本来还想着等寻个合适的机会再与她细说呢。

那花轿被装潢得极其富丽,周身都用大红的绸缎包裹着,上面绣满了寄意吉利夸姣的图案,金丝银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沈姝华听闻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她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采。

那话语里没有涓滴的熟稔与密切,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名平常的来客,而非有着血缘干系的亲人,这冷酷的态度更是让沈国公和沈夫民气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他们如何也没想到,沈姝华竟然情愿做到这个份上,还如此给他们面子。

沈姝华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发觉的弧度,就等着接下来好戏收场了。

她站在那儿,微微咬着下唇,双手不自发地玩弄起来,两根纤细的手指相互拨弄着,那看似不经意的小行动,却恰好透露了她内心现在的不平静,就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内心乱闯,严峻又忐忑。

本身不过是一个浅显的女子罢了,又有甚么资格,有这么大的脸面去保下那些犯了“卖民贼”这般大罪的人呢?

“你要的东西,可找到了?”

只是这些人大多并非真情实意,送来的礼也都是不轻不重,比起以往对沈家各式奉迎、恨不得把最好的物件都送来的景象,可真是天壤之别了。

“沈国公不必客气,要谢便谢我家夫人好了,这份礼是她亲身备的。”

沈国公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快规端方矩地朝着沈姝华鞠了一躬,那行动显得有些生硬和局促。

云翳内心明白,当今圣上的性子本就多疑,对于任何能够威胁到江山社稷的事儿,向来都是秉承着极其谨慎的态度,哪怕只是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圣上如临大敌。

“怎会,他们的谍报并未触及关头信息,只是......圣上向来多疑,不管他们做了甚么,总归是有隐患的。圣上拿不到沈家通敌的证据,必定会在梁家这件事上按死沈家,宁肯错杀不成放过,我极力而为。”

没过量久,只听得远处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唢呐声,那欢畅又喜庆的曲调突破了沈府本来略显拘束的氛围,世人皆知,是新娘的花轿到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