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汗马,半载孤城,慷慨忠王事,老臣命绝赤忱在;
“我是不是应当让报馆的人出一期号外,把这些文章、挽联都刊印出来,公布到各地去。过些日子,只怕动静传来,这么好的笔墨就都被烧毁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李守汉一页一页的翻阅着那些记念洪承畴的笔墨。
“大伴,有何事便尽管奏来。”倒是崇祯有些破罐破摔的看开了。现在局势已经如此了,还能坏到那里去?
“来人!命人敏捷到京师去,奉告京师世人,就说本伯说了,为了怀想忠义之士,记念洪督师在天之英魂,我南粤军情愿出一个文集,将各位大人先生们的斑斓文章尽数收录此中。刊印以后,免费送往天下诸多书院、书院,以供千秋万世顶礼膜拜!”
隆流行的店铺,刚好便是面对着洪督师等人的灵棚,每日里川流不息的文武官员、军民百姓们,不管是来祭拜洪督师和杨国柱、邱民仰、吴标等人的,还是来围旁观热烈的,都要从隆流行门前颠末。很会做买卖、搏好感的隆流行几位大掌柜,索性命人在店铺门前支起了摊子,只要来祭拜的,每人送哭灵手帕一块,别的,送茶水,送汤药,以备那些哭得过于悲伤,嗓子沙哑,或是情感冲动哭得昏迷畴昔的人不时之需。
口中轻声斥骂了几句,李守汉俄然心中闪现出一个动机,脸上暴露了一抹诡异的浅笑,这笑容中,包含着讽刺、恭敬、促狭等等诸多身分。
每日里刊印出来的号外,更是最早一批被这些人争抢一空,看到本身的笔墨和姓名,呈现在了印刷精彩、清楚非常的纸张上,这些人们仿佛又一次的体味到了洞房花烛的高兴。
国事和家事两重打击都落到崇祯头上,这么大的压力,会让这个运气实在不济的天子究竟如何,两位王公公实在不敢去想。但是。如果因为这个贻误了军国大事,少不得又会被言官们指责权阉误国。
同时摆在我们的宁远伯书桌上的。另有以崇祯天子的名义发来的圣旨,号令他督率所部向辽东反贼建议打击,务需求在十天以内红旗奏捷,以提振民气士气。
“掌柜的,大掌柜的有信来,要我们加大收买红蓝花,主公已经首肯。”
至于说洪承畴洪督师的就义后的这些荣典事项,更是光荣非常、包含赐谥号文忠,赠太子太保,赐祭九坛,在都城和洪承畴的福建故乡、陕西等地建立词堂。礼部与工部构和以后,合奏天子,都城的洪承畴祠堂便要建立在正阳门月城中的东边。
“卿归去以后,可令人拟一道密旨,与宁远伯父子、左平贼、京营及各处带兵将领,朕要他们在圣旨到日,旬日以外务必打一个败仗!以此来提振朝纲,革新军心士气!”
听得了莫钰的提示,李守汉略略的沉吟了一下,“不必。现在华宇也是独当一面,恰是要将他好生历练一番的时候。现在这些纷繁庞大的事情摆在他面前。刚好也是个机遇。甚么事情都要老子给他打理好,他岂不是成了废人?老子又不是朱元璋,给子孙把甚么活都干了,留下一群猪吗?!”
闻卿被执以后,矢志不平,蓬头垢面,骂不断口。槛车北去,日近虏庭,不时回顾南望,放声痛哭。追入沈阳,便即绝食。虏酋各式招诱,无动卿心。好菜列举于几上,卿惟日闭而罔视;艳姬侍立于榻前,卿惟背向而痛斥。前人云:慷慨赴死易,安闲就义难。慷慨与安闲,卿兼而有之矣。又闻卿绝食数日,气味奄奄,病不能兴,鼓卿余力,奋身坐起,南向而跪,连呼“陛下!陛下!”气噎泪流,欲语无声,倒地而死,目犹不瞑。君子成仁,有如是耶?呜呼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