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口中的苛吏查某,现在正在姑苏一带以数千乡勇、衙役、义勇所构成的兵马与数万清兵周旋!拜这位苛吏所赐,现在姑苏府城固然为清军所占有,但是,出城数里,便还是我大明天下。大明各项法度仍旧还是运转,百姓仍然自视为大明子民,仍旧为大明完粮征税。此皆尔等口中这位苛吏查某所率之数千健儿之功也!如果当真如尔等口中所说,只怕这位查继佐查府台早就被乡民引领清兵所杀,如何还能为大明保存这江南一片土?!”
“2、各镇各部,不得私行行动。”
李沛霖抬开端,两道目光缓缓的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位文武大员。被他的目光扫过之人,顿时后背一冷,一阵盗汗不由自主的便冒了出来。
“首辅大人!某家有一事相托。”李守汉站在阶下拱手施礼。
“陛下,各位大人,留都沦亡,弘光天子北狩,钱谦益等辈腼颜北面降敌,此乃我大明自土木之变以来之最大危急。说是我大明之靖康亦不为过。”
这些都是套话废话,在场的人们早就听得耳朵磨起了膙子,对这些话不说有了免疫服从,也差未几和文娱行业的妹子们对于叉叉圈圈行动一样,没有甚么感受。但是,出于身份角色所规定,他们必必要做出一脸高阿谁潮,嘴里收回阵阵那啥,哦,不是,是一脸动容,口中冲动不已。
“3、推行新的赋税赋税标准。实施超额累进制税率,征收增值税、贸易税。”
这些人熟谙江南各地景象,到处都有朋友,各种谍报静态信手而来,又是悍不畏死之辈,查继佐有了这股力量,天然如虎添翼。但是,这还不是他的最大一股力量。他最大的倚仗便是江南的阵势。姑苏四周,阳澄湖、太湖,浏河、运河,河湖港汊浩繁,水路四通八达。别看清军占了南京、姑苏等地,但是,与南粤军的联络倒是一日也未曾断过,粮饷东西布施不竭,军情来往号令文书更是通畅非常。有了这个背景,天然部下人有恃无恐,打起仗来一往无前。
瞿式耜本身就是姑苏府治下的常熟人,他的话,天然是很有分量的。此番话一出,顿时朝堂上温馨了很多。此时恰是用兵之时,带兵兵戈就有理,能打败仗就有理,一个文官带兵打了败仗就更有理,一个和守土有责半毛钱干系都没有的文官带着一群杂牌军保住了一大片土那就有了天大的理!哪怕是这个文官在士林当中的口碑评价臭到了极致。
“4、全面清丈地盘,实施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当差。”
“此事为国选材,如何能够如此骄易?某家想请首辅大人筹办此番恩科之事。请首辅大人会同礼部、吏部一道拿个章程出来。某家自忖,现在各地都在交兵,举子们科举不易,可否像各地书院给学费银子一样,给举子们承担一下盘费和食宿银子?此事,还是要偏劳首辅大人了!”
“陛下,臣张同敞有本。”
“恰是!当日弘光天子在位时,也曾在南直隶和浙江等地择地试行所谓新政。但是,官吏一心要奉迎上峰,不吝横征暴敛,动辄便排铳相威胁。更有所谓‘排铳催缴查白地’之称。有这等苛吏一心要奉迎上峰,有甚么样的结局天然很清楚了!斯文扫地,士绅倾颓。固然积年积欠赋税征缴上来了,但是,民气倒是丧失了。倘若不如此行动,民气在我大明,万众一心,又何至于有弘光天子北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