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据闻东虏连遭败绩,海内怨气冲天,且粮饷转运不济,伤亡累累,奴酋洪太有媾和诚意。倘此事能成,或可救目前一时之急。国事如此,惟乞皇爷圣衷专断。”
崇祯却又是一脸无法的答道:“朕承诺能如何,不承诺又能如何?天津现在就有李守汉的雄师,别说要修城,要借助朕的田庄搞屯田,他就是想改朝换代,以卿看来,朕可有禁止之法?朕能做的,就是学街上的地痞恶棍,让底下皇庄的大小人等找李守汉肇事,说不能动祖坟不能平房屋甚么的?现在还好,李守汉还在耐烦的劝,朕就怕哪天李守汉如果没了耐烦,或是他部下人等有了谋逆不臣之心,那朕就一点体例都没了。”
孙传庭原是陕西巡抚,崇祯十年十月和总督洪承畴一道奉调带领陕西官军勤王,洪承畴被任为蓟辽总督,孙传庭为保定总督。不久因为他同杨嗣昌等人冲突激化,担心祸及,便自称耳朵聋得连大炮声都听不见,要求解任。成果被人密报崇祯帝,说他假报病情。朱由检同窗一怒之下,把他关进诏狱当中。
“朕今晚将卿叫进宫来,是想专商讨关外的事。闯、曹二贼猛攻开封半个多月,因左良玉兵到花县,他惊骇腹背受敌,已经在正月十五日撤分开封城下,据处所疆吏奏称是往西南逃去。左良玉在后追剿,汪乔年也出潼关往河南会剿。中原局势眼下还无大碍,使朕最为放心不下的是关外战局。”
晚膳时,他获得宁远镇总兵吴三桂送来的告急军情,说祖大寿派人搏命送出军情,其部在锦州被围日久。粮草尚可对付,但是城中无柴草取暖。又逢大雪,城中已是兵无斗志,危在朝夕。并说风传黄太吉一旦攻破锦州,堵截关表里联络便将大肆打击广宁,毁灭洪承畴所部这数万人马。
不可!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倘如果被宁远伯学了曹操,那岂不是天下人要骂死我等这些读书人?
眼下辽东战事十万孔殷,不能等候明天,因而命寺人传谕陈新甲从速入宫,在文华殿等待召对。
崇祯十五年仲春二十五日,晴,无风。京师,紫禁城,建极殿,云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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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之策,恰是师法当日杨阁部之故智。然边军劳师远征,终是弊大于利。曹、王之败,便是其例!便若辽人守辽土,新军守其土,可令山西镇巡抚蔡懋德、湖广巡抚宋一鹤、凤阳总督马士英、在陕西、山西、湖广、南直隶诸处大练新军,以免局势伸展,流贼苛虐,也若当年杨督时四正六隅、十面之网之策,围堵流贼!”
“臣之兵马,纵横辽贼要地如入无人之境,何如气候冰冷,一俟气候稍稍转暖,立便可出兵关外,于公于私皆以奋战为先。”
在陈新甲看来,李华宇作为李守汉的宗子,不过是叨父亲余荫的一个纨绔后辈罢了。如何是李闯和曹操的敌手?只要李华宇打了败仗,那,宁远伯必将会引军马南下救济。那是,所谓的京畿皇庄之事,也是不了了之了。
“爱卿,你先看看这个。”
“以臣度之。以南粤军兵马之刁悍,东西之精美,赋税之丰沛,闯曹二贼如何是其敌手?便是倾尽全数老贼,也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面。倘若南粤军真的丧失太重,岂不是更好?”
不过,在山海关、宁远等处提督粮饷的寺人也有一份密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