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晏想吃甚么呢？”宋青瑶问。
季子晏走到宋青瑶跟前，伸出小手，悄悄的，扯了一下她外套的衣摆，埋着头，低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宋青瑶白他一眼，别过脸。季慕衍长臂一揽，将她由椅子上捞起，抱入怀中，“我给你送来了儿子，莫非连一个吻的报酬都得不到？”
另一张桌子上吃完饭的两个女生，正要往外走，看到这一幕，压着镇静低声说，“颜值好高的一对……”
宋青瑶内心一颤，前一刻的无措刹时被柔嫩所颠覆。
走出肯德基，季慕衍说：“为了庇护小晏的安然，普通不会让他与陌生人打仗，更不会留下照片。”
秦芸芸再也忍不了了，厉声道，“季慕衍，你是不是疯了？这个女人拿儿子换钱，你还口口声声帮她说话？她丢弃存亡未卜的你！把儿子卖了！她另有理了？！”
“不会。妈妈最爱的人就是你。”季慕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小晏，妈妈能不能回家，就看你的了。妈妈现在很讨厌爸爸，你看，妈妈方才对你又搂又抱，看都不看爸爸一眼……爸爸是不是很不幸？”
她点头。
季慕衍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眼底尽是落寞。
“我说，我要娶宋青瑶！”季慕衍再次反复。
宋青瑶蹙眉，“你不带他归去睡觉，来这儿干甚么？”
他牵动唇角，笑了笑，略略点头。
季慕衍回到位置时，宋青瑶已经坐到了他劈面，喂季子晏用饭。
季慕衍盯着宋青瑶的署名，很久说不出话来。
季子晏在他怀里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秦芸芸一脸无措，张张嘴，哑口无言。季新宇的神采也有了那么些不淡定。季母更是在季慕衍混乱的目光下失了声。就连没听懂在说些甚么的季子晏，也是呆呆的看着他爸爸。因为爸爸的模样看起来可骇极了。
季慕衍接过，翻开，内里夹着一张纸。白纸黑字，内容很简朴，一次性付现一百万，今后宋家与这个孩子没有任何干系，与季家也再无干系。落款是宋青瑶的署名。玄色中性笔，即便过了五年还是分外清楚。她超脱清秀的字体，她特别的署名体例，乃至瑶字上面那一撇写成横，都是她的体例。
晚餐过后，天气完整黑了下来。季慕衍开车，宋青瑶抱着季子晏坐在后座上。起先两人还在谈天笑闹，后半程季子晏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季子晏急了，拉拽着他爸爸的衣袖说：“爸爸，那我们去给妈妈赔罪报歉好不好？只要说了对不起，妈妈就会谅解我们……”
宋青瑶本来就想在肯德基里吃了算了，听季慕衍一说，也感觉的确不当，便默许了。
“爸爸，我会加油的！”季子晏顿感肩上任务严峻，握着小拳头说。
他下车，拉开车门，将季子晏抱出来。锁车门。
季慕衍列队点餐时，宋青瑶抱着季子晏坐在门边的位置上等着。没一会儿工夫，围上来一波又一波年青女孩子和大妈大婶们。
季子晏伸脱手，一下一下的给她抹眼泪，“别哭……别哭……”小家伙的眼眶也滚出泪来了。
“不睬他。”宋青瑶的确眸子子都没甩季慕衍一下。
季慕衍顶着攻击往前倾，胸膛贴上她侧背，双臂越收越紧，手掌悄悄摩挲着她的腰肢。宋青瑶神采越来越丢脸，可这是在餐厅，劈面还坐着季子晏，她又不好发作。季慕衍低下头，靠近她耳边，“瑶瑶……”嘶哑的声音，似梦话似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