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
“我看这两天城门外的哀鸿日趋增加，施粥的粥棚一开，接着就抢没了，有点供不上的意义。”
“刚才我从陈府出来，少爷还托我向您道一声谢。他还叮嘱我奉告您，他结婚的事，请姑爷先瞒着蜜斯。她脾气朴重，恐怕不会承诺这事，说不好还会闹出乱子。”
“还是陈凤章晓得她。”
周寒在卧榻上坐下：
他摸摸额头上沁出的汗，心知刚才是做了个梦。但是到底对方青梅不放心，又喊了小海过来，让他多找几个丫头去后院看着，听着少夫人有动静便顿时来回报。
半晌便带了陈方出去书房：
“粮铺里有动静没，从运河上来的那批粮食可到了？”
周寒听着个七七八八，却也只当没闻声。看看外头时候约莫中午，问道：
周寒沉默了半晌，点点头：
周寒点点头：
周寒叹口气：
“少爷，那我们干吗不让香积寺的方丈大师帮帮手，主动去找杜尚书说和说和？我们先把粮食奉上去，那岂不是还显得我们有诚意些，杜尚书更得在天子爷面前说几句好听的啊！”
“陈大哥见外了。青梅嫁进了周家，我做这些莫非不是分内之事？”
“这么不放心就该亲身在身边看着啊……一边惦记取一边又躲着，这算如何回事……”
周寒仓猝往中间一闪，然后去扶陈方。陈方跪在地上，昂首看着周寒：
“但是不管她怪我与否，本日我都得这么做。”
周寒“嗯”一声，倚在塌上又阖上眼。放下一桩苦衷，内心也轻巧一些，便迷含混糊眯上了眼。刚阖上眼不久，就听到门口塔塔的脚步声，抱着被子坐起家往外一看，长命站在门口满脸焦心：
“陈大哥，你放心吧。我内心清楚，这门婚事不管结与不结，青梅都会怪我。”
陈方却上前一步，猛地跪倒在地，向着周寒磕了一个头。
小海挠挠头：
“人还在就好。”
“昨晚的事我传闻了……我猜着，许是我们蜜斯为着少爷的事抱怨了您……伤了您的心。这些日子我跟着您东奔西跑，到处驰驱，我明白这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陈方叹一声，“我多说一句，但愿姑爷不要见怪。蜜斯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就像是亲兄妹一样。这事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普通的，但她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迟早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您千万不要把她的抱怨放在心上。”
小海应着便往外走：
“春季已过半，顿时入冬了。西北处所再过一个月就该飘雪花了，都城的粮草得先尽着西北的雄师，户部敢调剂来救灾的也未几。杜尚书这会只怕为了粮食的事正急的团团转。方丈大师说他每年中秋必然上山进香，过了明天，或者杜尚书就快找上门来了。”
小海往前凑凑：
“蜜斯说要去陈家！她要亲口去问问少爷是真的承诺了娶韩家蜜斯，还是你用心骗她的！”
小海点着头：
“救灾是功德，”周寒微微眯着丹凤眼，手指捻着窗口垂下来的海棠叶子，“但是帮着三皇子救灾，那就是好事了。太子这会正处心积虑等着看三皇子赈灾出篓子，这两万石粮食如果被三皇子先晓得了，岂不是获咎了太子？以是我们这粮食，只能让方丈大师想体例送到杜尚书手里，杜尚书必然会想着体例把好处算到太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