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少夫人。”
“周渐梅,这么说来,你对令女人……并无男女之情?”
“少爷少夫人。本日外头实在冷,韩管家说再添个火盆。另有一碗热汤,少夫人喝了暖暖身子。”
令晚秋看着方青梅神采,抬手摸摸本身隆起的腹部,有些难堪的低头道:
“……路上?”方青梅举着筷子的手顿住,双眼瞪着周寒,那模样有些傻傻的,“我们……要去哪?”
周寒顿了顿,才道:
“约莫就是蒲月初过身的。庾封是家中独子,令女人传闻了这事,才决定将孩子留下。”
“周渐梅,你……是如何想的啊?如何会将父母亲也带来了扬州?”
周寒将汤碗递到她跟前,温声道:
“到了。下车吧。”
“……明天?”
“多谢。”
本年蒲月,却恰是她与周寒结婚的时候。
“……这是甚么处所?”
以周寒的细心殷勤,如何会忘了?明显是来办闲事的,他如何还能有闲心昨晚陪她喝了半宿的酒,却放着闲事连一个字都不提?
一听陈禀佳耦也到了扬州,方青梅便秋风扫落叶一样清算了行装,急着催逼周寒上了路。乘马车到河口两人又上了船。坐在船舱里头靠着火盆,方青梅一边将双手从狐狸大氅里头伸出来烤着火,一边小声抱怨:
“那他现在人呢?”
“果然不错!清粥配小菜,真是人间甘旨啊!”
周寒自顾安闲劈面坐下,端了一杯茶放到方青梅面前,又端起本身面前茶碗喝了一口,才道:
“就算要快刀斩乱麻,也不是这么个别例啊!唉,这可如何是好啊!父母亲还不得给气坏了――不是我要恐吓你,父亲万一如果跟你脱手,我可不敢去拦他!你到时候见机行事,如果他真的脱手就从速跑,千万别踌躇!”
“这么冷的天,大朝晨的,请父母亲来茶馆喝茶?周渐梅,你这是搞甚么鬼?”
方青梅一时目瞪口呆,半天赋缓过神,“呼”的站起家来:
方青梅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明,周寒和令晚秋之间……如何看都不像有那么回事啊,孩子都有了,如何相互还文绉绉称相互“公子”和“女人”?
“施礼已收好了。待会你吃完,便能够解缆了。”
气候酷寒,船行的也较平时慢些。待船到达扬州,已是次日上午。方青梅既有苦衷,在船上又睡不平稳,在周寒各式安慰下,直到快天明才勉强睡了会。下了船上马车,走的愈久,方青梅便愈心慌:
“回扬州。”
方青梅一醉便睡到了次日中午。
“令女人应当看到我的手札了吧?”
“……周渐梅,不能等你和令女人的事措置利索了……我再归去吗?”
令晚秋本日倒是女子打扮。房中虽燃着火盆,暖意融融,她身上却裹着乌黑的狐裘,虽只蛾眉淡扫,略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面貌。
“我刚才已经吃过了,这会还不饿。”周寒笑着,拿起一旁筷子,将一箸小菜夹到方青梅碗里,“这个小菜很爽口,配清粥滋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