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朴?”
他本觉得方青梅会还价还价,谁知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便点头笑道:
“干甚么非得惦记我这点银子啊?你也不是缺钱的人。伯父管我管的严,我还想着攒点私房钱,回都城请人吃酒呢!”
方青梅极力忍笑道:
“但是关于你二哥小时候的风趣事――”
“二表哥扮女人?真的假的?”
方青梅歪着头道
“周公子客气了。我就要听周大哥说的,‘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那一段便好!”
过年这几天气候晴好,白日里当然暖了些,夜里风仍非常寒凉。当空一勾细细的弯月,碧蓝夜空里洒满了璨亮的星子。两人都披着外相衣裳,也觉不到冷,说着话踩着青砖路不紧不慢往回走。刚进了梅园,说到下午看的戏,方青梅想起周冰描述的周寒扮伶人的模样,忍不住便“噗嗤”笑出声来。
周寒抬脚便进了书房里,转头朝方青梅道:
“是唱词写的好,还是我唱得好?”
“嗯……很好……”
赵睿这下便按捺不住,从袖里取出一只荷包,在手里掂了掂,气咻咻道:
“我是不缺钱,”周冰笑道,“可我就爱看你这吝啬心疼钱的模样,哈哈哈!”
周冰看他一眼,笑道:
“那我可不客气,直接点了。阿寒,就是你小时候扮成女人唱戏的那段。”
到了初六这天过午,周老太太命人请了梨园来府中唱戏。刚好周冰赵睿等人无事,便也来凑热烈。看了几出热烈的,周冰便看着周寒,不时在旁偷笑。旁人未曾理睬,唯独赵睿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脾气,小声问道:
“这里地儿也宽广。”
周渐梅声音较降落,唱这一段用的是扬州话,并没有戏台子上旦角一唱三叹的委宛,反而将词唱的多了几分密意慨叹之意。举手投足之间,身材也不是女子的柔嫩,他本就身姿苗条,做起这些戏台上的行动,反而更多是男人的萧洒自如。
她还觉得是周冰用心夸大其词,谁知周渐梅竟然真有这段出奇的汗青!
周寒也忍不住轻笑。方青梅看他也笑了,才放开胆量道:
不及将荷包递出去呢,半路伸来一只手,敏捷的把荷包捞了去:
“我唱得不好,唱词倒是不错的。这段词当时徒弟解的时候,说是眷恋暮春之意。”周寒轻笑一声,低声说道,“现在我却感觉,更像是思慕心上之人的意义。内心总念着一小我的时候,可不就是‘本来春情无处不飞悬’。”
周渐梅这乍看挺高冷的模样,不像会是会男扮女装的范例啊!
“最撩人□□是本年,少甚么高攀高来粉画垣,本来春情无处不飞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民气向好处牵。”
说完也从袖子里取出个小荷包,笑道:
看完了戏,又在周老太太处用过晚餐,周寒与方青梅按例把陈禀和陈夫人送回了侧院,两人才往梅园返来路上。
周寒站在她面前,低头轻笑:
然后他便摆了个身材,手握折扇带起行动,渐渐唱了一段:
“果然不想晓得?”
说到这里却被周冰笑着打断:
“……”
待周寒声歇了好久,走到方青梅跟前笑笑的问了一声“如何样”,方青梅才将目光撇在一旁,干巴巴笑着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