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内心焦急，直接进入主题，“你如何在这里？是三爷让你来的？”
在她昂首的刹时，看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萧楚翊正侧身对着她，发楞看着远处，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都还好。”秋霜道，“二哥儿都还好，他向来身子不错，现在每天练武，身子一向也好。只是二哥儿想您得紧，每日总会看着您送给他的络子发楞。三爷在流亡路上破钞太多的精力，现在的身子更衰弱了，大夫说……说……”
秋霜抬手擦了擦眼角，“找了几个大夫，都说三爷的身子幸亏短长，只能靠拖了。而三爷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二哥儿和您。”
等人都到了后，云曦才不动声色地走到秋霜边上，表示秋霜悄悄跟她走。
云曦还在想澈儿的事，直到秋霜再说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在她内心思疑的时候，萧楚翊来了。
“三奶奶，三爷说了，他得先问问您的设法。此事关乎二哥儿的一辈子，如果您在这里过得好，三爷也不肯打搅您现在的日子，他会别的找人拜托二哥儿。只是三爷现在的环境您也晓得，身边再没有信得过的人。之前三爷就没老友，现在也更没有了。”秋霜说着连连感喟。
云曦看到萧楚翊，身子不由僵了些，等萧楚翊坐在她边上的椅子上时，余光瞥见萧楚翊端起茶盏，云曦动了动唇瓣，却不晓得该说甚么。
但是多看几眼后，就晓得，面前的人是秋霜。
“嗯。”云曦还是淡淡的。阴阳怪气两句也算示好，那这个示好，不要也罢。
而这时，班主也找了过来，云曦赶快藏进夜色里，悄悄地归去。
这里人多，云曦不好和秋霜说话，又不敢伶仃叫走秋霜。
五年后，澈儿不过十一岁，尚且年幼。
但周彦玉的寿命……
到了梨园子以后，她拿出筹办的绒花，和班主道，“大奶奶说府里的绒花有很多，你们梨园子的女孩多，让她们来挑挑。”
云曦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听秋霜说完，不成思议地问，“如何会如许？”
“大夫说三爷本就天生弱症，比来一两年又操心过分，所谓忧思成疾便是如此。这类环境本该埋头涵养，才气增寿，只是您也清楚，三爷现在有太多操心的事。故而大夫说了，三爷如果长此以往地忧愁，短则只要两年寿命，长也不过是五年。”秋霜说到最后，语气带了哽咽。
而秋霜说的这些，云曦全都晓得。
云曦的心头重重地压下一块石头。
想着想着，她走了神。等撞到墙后，才捂着额头回神。
最多五年。
萧楚翊一走，成嬷嬷就到云曦身边，附身小声道，“大奶奶，将军故意来示好呢。”
“奴婢见过三奶奶。”秋霜给云曦叩首，她是按着本身主子的身份称呼，而不是萧楚翊的身份。
如何会如许呢？
“他和澈儿可好？”云曦最想晓得这个。
只是台上那人的眉眼，是越看越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