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看不到岑岑的行动,直到她的手用力的推到了本身的身上,闵柔才仓猝的想要退开一步,但是,闵柔也一样看不到身后的一只核桃木花架,后退的时候一下子就撞了上去,仓惶躲闪的时候脚下又给地毯绊到了,身子一个踉跄就栽倒在地,核桃木花架上的一盆“滴水观音”摇摆了两下,“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闵柔,还伤到了那里?”将闵柔从地上拉起来,安振臣才看到闵柔的红色睡裙的下摆也被血染的鲜红一片,再看看那一地散落四周的碎花盆,安振臣俄然就晓得甚么是担忧和无措了。

安振臣再也躺不住了,缓慢的从床上弹了起来,快步的向着门口跑去。入目标是满地的花盆碎片和散落的泥土,而闵柔已经爬伏在地上,手上和身上都有脏土,血从闵柔的胳膊肘流出来,较着是被花盆的碎片划伤的。

看着闵柔较着被吓坏了的眼神,看着闵柔那一双因为惊骇而含泪的眼睛,安振臣感受心底那早已冰封的一处有了一点点松动,仿佛一股涓涓的溪流要将那一处冰封灌溉,在那边会生出一颗绿色的幼苗一样,让安振臣的心中**的发酸。

蹲下身去,安振臣一只手将闵柔拉到身边,另一只手将她头发上和身上的泥土扫开,柔声的安抚着:“不会的,只是一点点划伤罢了,比你脚上的伤口还浅的,只是流血罢了,不要紧的。”

“不,不是的,不是手臂,是……是这里啊!”闵柔固然看不见,但没有焦距的视野还是向本身的腿间移去,她感受又有一股热流从本身的体内涌出来,随即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闵柔不明白,为甚么被推倒一下她的下身会流血,莫非是内脏出血了吗?想到这里,闵柔更怕了,瑟缩起家子,小脸都惨白起来,一双眼睛里早已经溢满的泪水滚滚而下。

闵柔的声音里较着带着颤抖、无助和惶恐,藐小的声音比之前更不轻易听清,稚嫩的童音敲在安振臣的耳朵里,倒是狠狠的一震。那声音为何如此熟谙,就好象十多年前的阿谁小小的女孩,用一双无助的眼神看着本身,张着一双小手叫着“哥哥,救我……”,可随即的那一场大火,将那双眼睛、包含阿谁女孩的统统都淹没了。

听到特属于安振臣的脚步声,闵柔无助的转头,毫无焦距的眼睛看向了安振臣,柔声的问着:“哥哥,我会不会死,我流血了。”

血罢了,她又不是没有流过血,安振臣仍然不屑的翻个身,但却听到闵柔更大声的叫着:“哥哥!我要死了吗?”

安振臣从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就晓得闵柔在门外,他只是不屑去理睬、就只当她是氛围罢了。以是当岑岑站在门口大喊的时候,安振臣仍然落拓的闭上了眼睛,筹办补眠;直到他听到闵柔那纤细而柔滑的声音里带着惶恐的叫了一声:“血!”

而安振臣也在惊奇间,跟着闵柔的眼睛往下看去,就看到闵柔的小腿上也有一股细细的血迹流下来,那鲜红的赤色在闵柔白净的小腿上分外的刺目,让安振臣蓦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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