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谁都反对不住她,她从没有那么决然决然过,目光果断如山。
慧生再焦心也没何如,好轻易回到卧房,奉侍她换了衣裳,净过手脸,见她捧着一盏热茶,俄然长叹着开了腔,“那药的事儿,王爷已经都晓得了。”
楼襄声音发颤,“我只问你,王爷此番会不会有伤害?你实话奉告我。”
出外间落座,公然是怕甚么来甚么,萧御向来极慎重,出去时行动竟然有一下踉跄,再看他神采凄怆,嘴角微微下沉,一副愁眉不展。
他这幅模样让楼襄完整寒了心,慕容瓒孤军奋战,身边无人可托,无人可用,本就是被操纵的,举目四望该有多萧瑟,如果再真的等不到救兵……
慧生吓得先是愣神,厥后直喊,“不可……殿下不能涉险,那是要疆场啊。”
端生虽不知详细原委,听她这么说,内心却结壮下来。慕容瓒公然比她设想的更故意机,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占着理便威胁人,反倒是摆出虔诚姿势,打着朴拙的灯号博取她的信赖,这一招果然高超。
楼襄凄然摆首,“别说这些,远水毕竟难明近渴!”转头再问萧御,她一字一句咬牙道,“他会不会死?我要晓得你的判定。”
身子禁不住一晃,慧生箭步窜上来扶住她,低声安慰,“殿下别慌,千万要挺住!王爷不会有事的,皇上不会置之不睬……”
“那……长公主那头如何交代,过些日子,但是要打发人来接您归去的。”
一面问着,一面有不好的直觉,莫非是不谨慎翻到辽东谋反的凭据?顷刻间她连调子都变了,偏楼襄不肯明说,只是点头一言不发。
“请萧长史安排一下,随我同业。”她脸上淡淡的,犹带了一点浅笑,“我必然要去,不然如有不测,我会悔怨一辈子。我欠他一句报歉,更欠他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