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幽幽再道,“他的爱女不是嫁了宗室里一个郡王,教六科廊的那帮人拟道折子,谋逆罪人以后按例不成上宗室玉牒,请皇高低旨除籍、一并赐死,不成姑息。”
他眯着眼睛,笑得很有几分奥妙,更像是夹带了实足的讽刺,“倘若我料得不差,这是赛过长公主的一根稻草,所谓申明狼籍……端看我是否给她包涵面了。但她在畹卿内心,再难保持畴前阿谁凛然不成侵犯的端庄样貌。”
又是不应时宜地牵唇一笑,这回郎朗如明月当空,看上去不再有挑逗意味,“不怪你,没事的,一点小伤罢了,还能难倒你相公我么?”
慧生在一边瞧着也感觉腿软,强按着她坐定,咽了咽吐沫说,“您得挺住了,这不是甚么重伤。王爷甚么身板,铁定是没事的。您忘了大觉寺那回,不比此次轻多少,那不是也就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我晓得你不怕疼,可也不好……”她轻笑出声,瞥见他鬓边流下一串汗,便晓得他是在逞能,更是用心装出轻浮调笑来减缓她内心的惭愧。
他皱着眉,点头打断她,“别说对不起。”喘气半晌,他嘴唇的色彩愈发淡了,直看的她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