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元婴公主的手指越按越深,血液顺着廖姨娘的脸颊滑落,她的叫声也更加惨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啊!”
跟着廖姨娘一声惨叫,元音公主的手指上已沾满了鲜血——
其他的妾室们更是吓得跪都跪不住,有人惊骇的泪水已经充满眼眶。
她的一双眼睛,完整废了。
廖姨娘的身材拼了命的挣扎,却自有元音公主身边的两个宫女走来,死死地将廖姨娘钳制住!
元音公主的脸上,生出几分赞美之色:“好,本宫就应了你所请。”
她腻烦地对温芙蓉摆手:“行了行了,你一边服侍去。这双手都成甚么模样了,恶心人!”
温玉雪别过甚,她并不怕如许的场面,只是不想让腹中的孩子也看到如此血腥。
摆布救不了统统人,还不如甚么都不管的好。
现在再听这话,连温玉雪都感觉好笑。
或者说,她底子就不想服侍元音公主这个儿媳。
只是脸上带笑地盯着面前的那些祁紫俊的实在,将这几个女子看得毛骨悚然。
元音公主这才将本身的手从她的眼眶中抽出,一副嫌弃的模样拿了一旁宫女递过来的帕子用力擦着本身的手:“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后宅女子的弯弯绕绕。难不本钱宫从小就在后宫长大,还看不出你们的这点儿心机?都是自家姐妹,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们!”
她俄然这么问,叫其别人一时都不知她甚么意义。
连祁刘氏都发觉到不对劲,谨慎翼翼道:“毕竟……这还没春闱结束。殿下如果缺人服侍,我们天然为殿下找些更好的丫环就是。这些二郎的妾室,殿下不如交给我来措置?我包管,等殿下和我们二郎结婚以后,她们定不会毛病到殿下的表情!”
马上有人吓得浑身颤栗:“妾身不敢,只怕这卑贱之身,脏了公主府的门槛。”
此中有个妾室仿佛还想耍点儿小聪明,她昂首看向站在元音公主身后的温芙蓉:“殿下别怪妾身多嘴。我们固然都是妾,但老是不如温姐姐受宠。并且温姐姐是从姜州跟着二爷返来的,还曾被许了正妻之位。妾身只感觉,我们现在去公主府,实在名不正言不顺。”
公然看到她那双被烫得血肉恍惚的手,元音公主的眼底就暴露几分嫌弃。
这姨娘觉得本身得了元音公主的喜爱,喜滋滋地答复:“妾身姓廖,贱名鸯鸯。”
这姨娘也不再踌躇,谢过元音公主以后回身就跑。
元音公主眸中的笑意稳定,却站起家来缓缓走向这个姨娘:“你,叫甚么名儿?”
这正厅当中,沉默了好久好久。
可惜,这小姨娘还是低估了元音公主。
她的眸子子滴溜溜一转:“但温姐姐是我们的领头人,常日在府中,也一贯都以姐姐自居的。只要温姐姐同意带我们去,我们天然都跟在温姐姐的身后,毫不后退的!”
“哦……廖鸯鸯啊!”
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绝望,半晌以后,廖姨娘就晕死畴昔。
约莫常日温芙蓉和这些姨娘没少斗,才会让她做这出头鸟。
毕竟和所谓的繁华繁华比起来,还是本身的性命更首要。
祁刘氏早就被吓傻了,忙不迭去找这姨娘的契书,客客气气还给她以后,元音公主的宫女公然拿了一张银票塞到了这姨娘的手中。
而后元音公主的目光,又落在祁紫俊的其他妾室身上:“你们都是二郎的妾,今后要就叫我一声主母的,我天然不会难堪你们。只不过呢……我毕竟是公主,今后和二郎结婚,也不能住进你们祁家,而是要招二郎到我的公主府去,你们说是不是这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