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冯三头一个撑不住上前。
温玉雪还来不及说话,催债之人就上前打断,乃至从身后拿了长刀对准祁云纱:“你们不给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祁刘氏有些焦急,几次对温玉雪使眼色。
温玉雪不让他持续往下说,眸色更加森冷:“既然不是祁云纱欠的,你本日杀了祁云纱,莫非真觉得事情就了了不成?”
祁云纱眼中的光,很快就燃烧了。
只是他们还没说话,温玉雪就听到了祁紫俊和温芙蓉的声音。
温玉雪的心中早有成算:“若你只是威胁,非论祁家还是温家都不欠你们甚么。你固然拆这屋子,遵循我朝律法,如何拆的就得给我们如何赔。如果杀了人……我也想问你一句,为你那位尽管你一月银子的店主而杀人,这罪名你究竟可否接受?”
他们从内院出来,温芙蓉吓得躲在祁紫俊的身后,却对着温玉雪喊道:“姐姐,他们可太吓人了!快些把钱给他们吧?家中都是老弱,别吓着婆母才好!”
上一世,温玉雪实在对祁云纱的事情知之甚少。只晓得祁刘氏之以是一向还肯帮祁云纱,是为了她手中捏着的四房最后的那两个院子。并且祁云纱现在嫁到冯家,只要熬得住等冯三那病秧子老爹归天以后,冯三又不学无术,冯家的财产不都是祁云纱的?
看得出,祁云纱已经挨过打了,身上青青紫紫的陈迹如何都讳饰不住。
如许大的阵仗,将祁老爷和祁刘氏都吓了一跳。
或许到现在冯三和催债之人才晓得,他们是踢到了铁板。
——
“烦死了!”
祁承星的母亲归天后,若不是有祁云纱一向照拂,他也不成能安然长大。
祁刘氏和祁老爷就站在中间看着,仿佛也被那些五大三粗的催债之人给吓着了。
催债之人可等不及:“话说得好听,钱呢?还不快拿出来?”
却有一个大汉挡在祁承星的面前,伸手就要推搡他:“干甚么?叫你们祁家的主事人出来!”
温玉雪俄然将统统的目光都转到了温芙蓉身上,她缩在祁紫俊身后嘀咕:“我哪儿有钱?姐姐手中掌着温家那么多铺子,连三千两都不肯帮小姑姑,当真狠心!”
温玉雪晓得,偌大的祁家,祁承星只和祁云纱这个小姑姑干系不错。
她主动走上前,悄悄地拉住祁承星的衣袖:“我们去看看?”
她直白地问冯三和祁刘氏:“本日帮了,那明日呢?三千两帮了,若另有五千两呢?冯三在赌场亏欠多少,我就要用温家的东西为你们祁家补助多少。这事理只怕非论说去哪儿,都不通吧?”
公然那些催债之人传闻温玉雪有钱,眼神都亮了。
他冷冰冰地站在原地,将祁云纱护在身后问来人:“甚么事?”
下一刻,祁刘氏就看向温玉雪。
上一世她忽视祁承星,就算帮了祁云纱也只是为了讨婆母的欢心,皋牢三房和四房的民气。
看祁承星捏了拳头,祁刘氏也上前打圆场:“哎呀,不就是三千两吗?我们冯祁一家人,有甚么不能给的?”
祁云纱嫁到冯家以后受了很多的苦,温玉雪记得祁承星还曾为她去冯家闹过一回。
大汉嘲笑,捋起袖子暴露胳膊上长长的刀疤:“冯家欠了我们家掌柜的三千两银子和一个铺面。冯三说,你们祁家能帮手还上这钱,我天然要带着人过来。”
温玉雪拉了一把还要挡着的祁承星,冷冰冰地走向催债人:“俗话说负债还钱是天经地义,那我问你,钱但是祁云纱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