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中,他悄悄将温玉雪环在怀中:“阿雪,你可想要个孩子?”
温芙蓉看到温玉雪来了,却挑衅地瞪了温玉雪一眼,而后对着人牙子摆手:“我看你今儿带来的人都没有姐姐身边的晴彩好,不如婆母做主,把晴彩送到我的院子里来算了!”
他主动问起,温玉雪的脸颊生了绯红,耳根都跟着滚烫起来:“这事儿自是天意,何况我晓得你有弘愿,现在要孩子,只怕拖累。”
祁刘氏却神采不耐,咂嘴腻烦:“都是一家人,如何星哥儿媳妇这般吝啬,连个丫环都舍不得?芙蓉不但是你的弟妹,也是你亲mm。本日不如我这个做婆母的直接做主,让晴彩今后跟着芙蓉。莫非你还要违逆我这婆母不成?”
晓得温玉雪是在乎晴彩,温芙蓉还觉得戳中了温玉雪的把柄,反而更加傲慢:“姐姐这是那里的话?若不是我怀着祁家的子嗣,可万不敢再问姐姐要丫环了!但我身边也只要两个丫环,美儿做事不细心,丽儿又遇良缘择日就要出嫁了。没有个知心的帮我,只怕我连保住这孩子的福分都没有!”
细心打量,竟是不知从哪儿请的牙人带了一院子的丫环小厮正给温芙蓉和祁紫俊遴选。
温玉雪果断地将身子解开,扯了堵着晴彩的嘴的东西,转头反问温芙蓉:“我可没忘了,在温家的时候景兰的了局。从小服侍我的不过就这么两个丫环,现在没了景兰,莫非你连我的晴彩也要抢?”
温玉雪的身材再度腾空而起,祁承星这男人晚间和白日老是两副面孔:“阿雪与我的孩子,怎会是拖累?”
她仓促穿起衣裳出门,就看到另一个小丫环从外头跑进们来:“大少夫人,不好了!他们将晴彩姐姐抓走了!”
她现在要哄着温芙蓉,天然说的都是让温芙蓉欢畅的话。
她总觉心中不安,却说不上是为了甚么。
祁刘氏眼中也带了几分不天然:“星哥儿媳妇,不过一个丫环罢了。你们二人一同入府,芙蓉身怀有孕,让你的丫环服侍她,也不算得甚么吧?”
归正祁承星睡不睡的,他第二日总能天还未亮就起床,然后仓促忙忙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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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长辈的架子,看模样她们势在必得。
祁刘氏身边的麻婆子想上前拦住温玉雪,却被温玉雪冷冰冰瞪了一眼:“滚蛋!”
肝火自心底而生,温玉雪的眼眸也更加冷峻。
祁刘氏也在一旁笑眯眯地哄着她:“你现在怀着我们祁家的子孙,吃穿用度不必担忧,一应都给你最好的!过两日我再找个大师来给你算算,看看这一胎是不是男孩。如果个男孩啊,就让紫俊把你的名字先入了宗祠,孩子生下来以后天然给你抬正,你看可好?”
温玉雪的身边没有太多服侍的人,除了晴彩就这么个看院子的小丫头,外头另有个洒扫的小厮。
现在没人管着,温玉雪也可贵赖床。
温玉雪没有理睬她,只是上前要解开绑着晴彩的绳索。
“说甚么傻话?”
温芙蓉这刚一个多月的胎甚么都瞧不出,已然做出一副家中“皇后”的模样,靠在一个极新的贵妃榻上,扶着肚子趾高气扬。
先按在内心不提,她护在晴彩跟前儿:“若我本日不将晴彩送到你的院子里,你又能如何?”
还是被隔壁院子仿佛来了很多人普通的吵嚷声闹醒,温玉雪顶着酸疼的腰睡眼惺忪。
温玉雪都能想到,若真让晴彩入了温芙蓉的院子,这丫头得受多少委曲?或许过两年连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