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憋着一口气,也委曲起来:“难不成任凭祁家那婆子这般欺侮我?姐姐,若我娘不能抬位,容我做个嫡女总能够吧?”

蒋姨娘伸着头看,温芙蓉的眼中也生了贪婪:“这么多好东西?”

温玉雪走到正厅的时候,蒋姨娘也带着温芙蓉来了。

上一世温玉雪请了温家属老,亲身将温芙蓉的名字在族谱当中改到了嫡出之下。

温芙蓉的眼睛,更是巴不得粘在那些箱子上头:“不是说他们祁家都要度日不了的吗?如何这至公子……”

等等,他既是有这么多好东西,为何上一世的时候从不见他用?

乃至放在最中间的两串祖母翠的翡翠长链,是温玉雪都没见到过的好货品!

温芙蓉却吃紧上前,一把拉住了红婆子:“如何就至公子的聘礼?祁家二郎呢?给我的聘礼呢?”

温玉雪心中一阵腻烦:“他们不是整日往温家跑吗?有甚么希奇,让蒋姨娘去对付就是。”

可现在……

她冷冰冰地看了一眼景兰,对方却没有发觉仍旧喋喋不休:“方才蒋姨娘来过了,晓得女人从祁家返来定是累了,给您备了一碗鸡丝热粥。实在要奴婢说啊,夫人归天以后,蒋姨娘可真是将您当作了亲生女儿,她——”

红婆子连连点头。

温玉雪的手,捏上了景兰的下巴:“这就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我是主,你是奴。若想持续在我身边待着,就去门口跪着。我不叫你起家,便不能起家。不然发卖了你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自个儿决定。”

蒋姨娘却先泼一盆冷水:“祁承星的母亲走得早,父亲也不待见他。能有甚么好东西送到我们家?怕不是面子上那一层箱子里装了东西,其他的都是空的吧?”

和昔日普通,她做了温玉雪爱吃的糕点,笑眯眯的眼神时不时往院子里的聘礼上瞥:“没想到祁家大郎脱手这般豪阔。只是你常日劳累,盘点聘礼这类小事就交给我吧。”

湿了身子跪在外头,景兰从没有任何时候像是现在普通,感觉春日里的风竟那么冷!

疼痛让景兰打了个颤抖,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再辩驳。

“砰!”

景兰晕倒了,还是晴彩美意把她扶回了房间。

畴前蒋姨娘在烟花之地,可没少有肮脏风骚之事,或许还牵涉过其他官司也未可知。

“那是天然!”红婆子拍着胸脯,又翻开了另一个装满了金银玉器的箱子,“至公子让婆子我同你们温家说清楚。这东西非偷非抢,都是他生身母亲给他留下来的傍身之物。既是娶了温女人,自是要表出诚意来。若大女人感觉有甚么少漏的,一应同我直说就是。”

温玉雪一怔:祁承星从不得宠,上一世连入京春闱的钱都没有,他哪儿来的聘礼?

所谓的不薄,就是将她母亲留下的东西,全都占为己有吗?

温玉雪表示晴彩将鸡丝粥端走,冷声问景兰:“让你去跪着,你为安在此?”

景兰的话没说完,温玉雪的手就已经将那一盆热水掀翻!

温玉雪感喟一声,一脸无法:“当日父亲将你娘带返来的时候,大家都知她乃是瘦马出身。若不是怀了你,只怕祖母连温家大门都不让她进的。做姨娘这些年,也算她安安稳稳的,这才让姜州城的人忘了这回事。”

温玉雪的内心,忽而生出很多对这个祁承星的猎奇。

小厮解释:“祁家至公子请了媒婆,送聘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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