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我是说转头送三爷几块帕子。”
三爷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陶陶也不勉强,本身喝了半碗下去,刚才吃的太急,又都是大鱼大肉的,喝了面汤下去恰好解解腻,只是这时候天热,半碗热面汤下去,便出了一头汗,伸手摸了摸,才想起来早上出来的急忘了带帕子,小雀儿又在外头呢,找她要还不敷费事的,干脆用袖子擦得了,归正一会儿归去也得沐浴换衣裳。
陶陶嘿嘿笑:“下次见了夫子,弟子必然上赶着来给夫子存候,有道是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三爷就跟我陶陶的爹是一样的。”
老张头:“小的倒是想呢,可陶女人瞧不上小的这点儿谋生,当初小的这馆子都快关张了,是陶女人帮手出了主张,才变成现在这般,陶女人就是小的一家子的拯救仇人,小的一辈子都记取陶女人的大恩呢。”
陶陶拉着子萱出来,上了车才想起来:“对了,安铭呢,如何这么一会儿就没影儿了。”提起安铭,子萱一叉腰:“陶陶你少管点儿闲事能死啊,干吗把安铭往我这儿支。”
只是刚抬起手,就给三爷拦了:“亏你是个女人家,哪有效袖子擦汗的,帕子呢?”
陶陶嘟嘟嘴:“好吃就好吃吗,做甚么拐弯抹角的。”
三爷点头:“那我可等着你的帕子了。”
伴计随即出去清算了桌子,又提了个大铜壶出去,放了两只青花大碗,铜壶一摘歪,倒了两碗浓稠的面汤出来。
三爷挑挑眉:“不成想你这丫头有如许大的面子,这家馆子的席可不好订,潘铎订了几次才订上。”说着看向老张头:“你这做买卖不诚恳,如何看人下菜碟。”
正说着,伴计端了面上来,一个敞口的青花大碗里有多数碗过凉的宽面条,中间的托盘上有几个小碗,里头装着拌料和一盘仔细细的青瓜丝,虽简朴却格外清爽。
三爷目光闪了闪:“安将军此次是奉旨回京,有要事在身,并非探亲,在我府里不大妥。”
老张头:“本来高朋是陶女人的朋友,那可要好好接待,一会儿结账的时候给您打个八折,今后您若订席只派人来讲一声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