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听了,连着点头:“这可不成,蟹黄乃大寒之物,便是安康之人都不能多食,更何况你这着了寒的,若吃了这东西下去,岂不是寒上加寒成了大症候可了不得吗,还是喝姜汤吧。”
子萱道:“晓得啊,临来的时候,我大伯还特地交代,让我捎了封信来带给他,我正想着明儿去走一趟呢,我大伯说他就在这儿当知府,我是长辈,既来了,如何也要登门见礼的,”
陶陶:“你傻啊,就是吐了口水,人家也能认啊。”
陶陶点点头:“那就起码十几年总有了,贵妃娘娘既宠冠后宫,至心相对,如何这么多年都未立后。”
子萱急了蹭的直起腰指着陶陶:“亏了我们这么好,连笼蟹黄包子都舍不得,还非逼着我喝甚么姜汤,你莫非不晓得我最讨厌葱姜,喝了姜汤非吐了不可。”
这时候厨房的婆子提了食盒子出去施礼:“这是陶女人要的蟹黄汤包,刚蒸熟的,这东西凉了腥膻,女人趁着热吃才好。”
子萱哼了一声:“等归去,我把府里的厨子都捆起来挨个审,问他们谁在我饭里吐过口水,问出来,一顿板子打个半死,看他们下回还敢不敢。”
子萱见她语气从没有过的严厉,想了想,便叫四儿拿了出来递给她。
陶陶:“你哪儿晓得,越是这些下头的人,越不能获咎,她们如果挟恨在心,使个坏门儿,你连晓得都不晓得。”说着看了眼桌上的包子,坏心的道:“比方说,她若对你不满,便明着不敢获咎于你,蒸包子的时候偷着吐口水,你如何晓得?”
婆子这才抓了一大把放在荷包里,乐颠颠的去了。
子萱:“皇后娘娘如果皇上的爱人,那我姑姑算甚么”
陶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接着装啊,如何这么一会儿就露馅儿了。”
子萱眸子转了转,凑过脸去:“陶陶我晓得你这是拐弯抹角的劝我对底下的人好些对不对,直说就好了,绕这么大圈子做甚么,我也晓得那些下人不易,今后不跟她们乱发脾气就是了。”
那婆子忙道:“女人可别客气,不瞒女人,能摊上这个差事,是老婆子的造化,我那些老姐们儿瞧着都眼热呢,今后女人想吃甚么,尽管叮咛,我们这南边别的没有,时鲜倒不缺。”
子萱:“我还没出世呢,皇后娘娘就没了,我哪儿晓得啊。”
陶陶看都没看,直接送到烛火下点了,小雀儿忙端了盘来,看着那封信在盆里一点点化成灰烬,陶陶才松了口气。
陶陶翻了白眼:“谁拦着你畴昔吃了,是你本身不乐意。”
那婆子笑道:“有,有,我们南边竹林子多,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不是甚么金贵东西,一落雨那竹林子里头有的是,莫说府里,就是平常老百姓家里,谁家不腌它几摊子也野笋,或是晒成笋干,到了冬底下吃,女人若不嫌沉,转头女人走的时候,老婆子送女人几坛子。”
陶陶:“那我问你,皇后娘娘薨了多少年了?”
陶陶非常严厉的道:“你若不想姚家这会儿就不利,从速拿来。”
陶陶眨眨眼:“哎呦肚子疼啊,想是出去跑的着了寒凉,四儿还站着做甚么,去厨房叫人熬一碗浓浓的姜汤来,给你们家蜜斯灌下去,保准就好了。”
四儿天然晓得自家蜜斯是装的,更何况蜜斯最讨厌姜,平常炒菜都要叮嘱厨房,不能放葱姜这些东西,如果这一大碗姜汤下去……可陶陶叮咛了又不好不去,正难堪呢,子萱摆摆手:“不消姜汤不消姜汤,我这就是饿的,弄一笼蟹黄包子来吃了,保管立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