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拂过廊外树枝上的积雪,扑出去,恰好陶陶站在外侧,扑了她一头脸,顷刻就蒙了一脑袋白霜,成了个雪人,七爷忍不住笑了起来。

陶陶抬头不知是不是吃了酒的原因,只觉他今儿的目光格外温软,眼底光芒若隐若现,似有万千深意源源不断透过目光倾泻而出,陶陶竟不觉有些呆了。

陶陶在三爷府又是烹茶又是弄梅花上的雪,折腾了一天,刚又疯了一阵,破钞了很多精力,晚餐吃完就困得一个哈气接着一个哈气,没等回本身的西厢在这边儿暖炕上就睡着了。

不过这些跟本身没太大干系,汉王现在是本身的大客户,脱手豪阔,极利落,上回拿去的那几件东西都留了,立时就叫账房结了银子,还给送东西去了的伴计放了赏,的确就是一钱多的没地儿花的土豪,如许的客户天然多多益善,至于别的,管他呢。

七爷点头,牵了她往里走:“今儿去哪儿玩了?”

“这么瞧着我做甚么?”

陶陶不满的道:“五爷宴客做甚么让别人陪席,何况又不是不知你自来不喜这些场面应酬,硬拉着你做甚么?酒吃多了伤身。”

子萱忙呸呸啐了两口:“胡说胡说,甚么孝帽子,太不吉利了,我奉告你真有大热烈,对了我可传闻给你刚弄到手一处宅子,莫非不知今儿是犯官家眷发卖的日子。”

七爷站住低头瞧着她:“陶陶,我的身子无妨事。”

陶陶昂首看着枝头的杏花,密密匝匝的开着白皑皑像簪在枝头的雪,给这个清寂的小院添了几分春意,轻风拂过,花瓣落了下来,落在茶碗里,格外标致,不由想起前儿三爷让本身写的大字里有一首温庭筠的杏花诗,忍不住背了出来:“红花初绽雪花繁,堆叠凹凸满小园。正见盛时犹怅望,岂堪开处已缤翻。情为世累诗千首,醉是吾乡酒一樽。杳杳艳歌春日午,出墙那边隔朱门。”

想到此七爷忍不住划过她的眉眼,到底是小孩子,这么折腾都没醒过来,且鼻息沉稳,可见睡得实,忽想起今儿五哥跟本身说十五弟昨儿夜里在十四府里吃的酣醉,微微皱了皱眉,十五对陶陶的心机,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瞧出来,之前本身不大理睬是感觉只要陶陶偶然,此事便无关紧急,可十五的性子,若不丢开执意闹下去,真闹到父皇跟前儿,只怕对陶陶倒霉,看来本身是该找个机遇说明白此事,早些让十五断了这些动机。

说到这个陶陶天然晓得,一有了准信儿,潘钟就知会本身了,不然,本身哪能买那么一个好宅子,跟上回十五带着本身去的汉王开的馆子隔了两条街,虽跟晋王府□□的地段不能比,也差不太多,四周都是达官朱紫的私宅,陶陶去四周逛了一回就明白汉王为甚么在哪儿开馆子了,说是馆子实在就是汉王府外头的聚点,那馆子跟四周的私宅没甚么两样儿,又没招牌,不知秘闻的谁能想到是馆子,更何况那里底子不欢迎平常的门客,除了这些皇子就是朝堂大员,汉王弄这么个馆子,便可见其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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