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是许平君与陆俊的对话!?
岑苡诜闻言怔怔看他,认识到这被重新赐与的所谓“权力”,终不过是一番好笑的镜花水月罢了。换言之,倘若真正获释出狱,只得任由对方教唆,不成半分违逆。她忙用力点头,诚心对方倒带一回。
确切没听错!岑苡诜凝神聆听,面色转喜,暗忖“林静如”既已复苏,那么她与刘砚心定能无罪开释。她忙瞪大双眸,朝面前的华发男人不住点头,口中的呜呜声愈焦炙促。那男人仿佛明白了她的意义,唇角出现清含笑意,向身边的青年比划了个古怪手势。蓦地,一丝刺疼自双唇直抵骨髓,倒是那青年狠狠撕下了封住她嘴唇的胶带。岑苡诜清了清嗓子,谨慎翼翼地以舌尖描画唇线,暗自为重获谈吐的权力而欣喜万分。俄而一缕橘黄色火光摇摆不定,模糊映出那男人的斑白发丝与眉角丛生的细纹。
很快,岑苡诜嗅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乃至恶心得几欲呕吐。她好不轻易忍住胃部的阵阵翻搅,定睛端量四周,终究发明墙面上那一道道蜿蜒而狭长的玄色渍迹,以及被紧紧钉在顶部,吊挂在半空的数十根粗如拇指般的铁链!
“唔!唔!”不待答案跃入岑苡诜的脑际,一阵压抑的哭泣已被她与刘砚心脱口而出。只见刺耳而混乱的枷锁声中,她二人的四肢皆被那些铁链层层缚住,紧紧贴在肮脏的墙面上,情状如同那集市上待售的猪肉般,令民气悸地悬吊在空中,无法地驱逐着行未到临的被烹煮的运气。
“既然你想奉告我这些话的意义,那就快点。”那华发男人埋首扑灭指间的烟草,少顷缓缓喷出一口青烟,驯良的面色却袒护不了凛冽的威胁,“我比来非常繁忙,以是美意劝说你最好共同我的事情,千万不要疲塌。不然,我本人没法包管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怎料那华发男人毫不睬会刘砚心的辩论,而是朝身边的两名青年人使个眼色。那二人便当马上毒地扑向刘砚心、岑苡诜二人,用胶布敏捷地封住她们的嘴后,卤莽地紧扯住她们的头发,连拖带拽的将她二人拖入一间四周不透光的局促室内。
到底是汉语为母语的中国人。岑苡诜谛听半晌后,照实将那些对话译为德语,流利地转述与那华发男人,要求对方的开释。
华发男人缓缓踱步至她二人面前,取出口袋中的一枚黑匣子,大拇指轻按了下。顿时连续串声音从匣内接连传出,在这暗淡湿热的室内微微回荡。
莫非这房间便是――
“你们这些人想干甚么!?”见两名头戴灰绿色船形帽、身着同色系礼服的青年末随一名戴着单片眼镜,满身田野灰的华发男人疾步靠近,更见这三人的服饰皆绣有夺目标鹰徽,刘砚心顿时想起昨晚在校内拘系她们的盖世太保,心中腾升一股不祥预感。她仓猝跳下床,死死盯住来人,不住高嚷道,“我们没犯法!快放我们出去!我们要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