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耀之旗,龙牙破天。”如狮吼虎啸普通的声音在六合间翻滚,秦无伤猛地大笑了起来,他掣出了战马背上的巨弓。
在禁军的阵中生出了畏怖的叫声,庞大的黑羽箭竟然整整射越了五百步,钉在了旗杆之上,而那支箭上还刻了一个“伤”字。
郭然负手而立,轻吟道,“这便是秦无伤的十大恨,他即位以后,西秦人便称为国主十恨,因而便有人叫他十恨国主。”
“……能够射到这儿,真是令人惊骇的强弓啊!”
狼骑鸣镝军前的红色骑影,一身寒铁重铠将满身覆盖得严严实实,玄色的大氅在猎风中扯得笔挺,可见其胯上马速之快。
火线的山势,有若蛇行,那高达三丈的险关,已是清楚可见,火线风中,传来了仿佛奔雷的鼓点声。
西秦虎贲锐士,是天下稀有的步战雄兵,以人皮为鼓,鼓声不息,战阵不歇,不死不休;除了虎贲锐士,另有狼骑鸣镝,是马队俊彦,虽不能与北齐铁猛兽相冲,但狼牙铁齿,奔射无双,并且其速率冠绝天下,无人可比,现在虎贲锐士的人皮鼓点清楚可闻,恐怕狼骑鸣镝已经先发而至了。
晓得此事以后,秦王连呼,‘孝子。’吐血而亡,而太子秦无离顾不得登基,便带着禁军直奔秦无伤的府邸。
郭剑站在山风里,看着远处的秦军大帐,握枪的手微微颤抖着,玄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眼中有痴狂之色。
城墙上,禁军发作出了如雷的欢声,盖过了城下秦军的笑声。
近关以后,看着女墙上,仍然飘荡的苍朝大旗,郭然嘴角浅笑,登上城楼,看着不过离关三里的狼骑鸣镝,郭然命人升起了武耀旗号,金色的獠牙在风中狰狞非常。
次日,秦无伤身着铁甲,腰挎那柄弑兄的长刀端坐在其父生前最爱的的文华殿上,对趴伏在本身脚下的诸位兄弟说:“成王败寇,强者为尊,是我们秦家的祖训,想要坐这位子,抢我的女人,尽管效仿我的模样,只是比及那一天,就再也说不得兄弟。”说罢,他解下腰间长刀,扔于殿下,虎步而出,再也未踏入此殿一步。
郭然不由收回了感慨,这时,断裂的声音从旗杆响起,兵士们镇静地想去扶住旗杆,但是却如何也止不住那颓落之势,惹得城下秦军一阵大笑。
禁军突入秦无伤的宅邸时,驱逐秦无离的是一柄斩马长刀,五百禁军在八十死士的威胁下,就像孱羸的绵羊,秦无伤亲手斩下了兄长的人头。
“九恨平生未败,十恨天下无敌手,真是傲慢的人啊……”夏衍低低地感喟着,不晓得是佩服还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