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慵懒的阳光自班驳的树荫中透了下来,合着绵绵的秋风,吹拂在身上,叫人好不舒畅。在悄悄的微尘中,郭剑和萧伊人步进了一家玉斋,夺目的老板很快便迎了上来,打量起了出去的年青客人,想晓得买卖做成的机遇有多大。
郭剑把剩下那枚暗金套的玉环自佩在了腰间,拉着萧伊人的小手对着老玉工道,“多谢老丈。”
老板走到了一处紫檀木架前,取了一只锦匣下来,摆到了郭剑和萧伊人面前,翻开的一刹时,仿佛有暗金和青金色的流光从匣中溢出,待定下眼来,却见两枚玉环正自悄悄地摆放在那绛红锦缎中,两枚翡翠玉环仿佛是一弯凝住的碧水,随时都会流淌开来。不过更让人冷傲的是,那两枚玉环上面各自镶嵌着镂雕苍纹的暗金和青金环饰,紧紧套着那两枚玉环。
“行,行!”老板一把拿过了郭剑手上的羊脂玉,口中连连道,恐怕郭剑忏悔似的。
“好标致,能让我看看吗?”萧伊人盯着老板手上那枚玉环,眼里尽是巴望之色。
本来那两枚玉环上皆有玉痕,那玉痕常常很轻易和玉眼弄混,所谓玉眼是指玉石有眼目,是有灵气的石头,称得上仙品,不过相玉虽有‘相皮’、‘相骨’、‘相眼’三段,而‘相眼’是最高的一段;但是甚么样的瑕疵才气算作玉眼,底子难有定论,普通的玉料,有瑕疵无疑是跌了身价,而凡是卖玉的人便会说那瑕疵是玉眼,以虚抬代价。
“公子,这玉环是一对儿,是定情的信物,你给令妹戴上,怕是不太好吧!”老板在一旁提点道。
幼年的客人身披一领夔雷金纹的黑衣,乌黑的长发披肩而散,清秀的脸庞上一双暗夜星斗般的眸子让人没出处地感觉畏敬,不过目光温润,并无世家公子常见的傲气。而少年身边的阿谁如百合普通的清丽少女,老板几近能够必定,今后必是沉鱼落雁的绝色。
“老板,这两枚玉环多少钱?”郭剑俄然说话了。
一环翠绿了了的碧色就投在了两人脸上,微微有几分透明,在阳光直射下,更加绿得幽深,有如古潭深处的色彩,老板手里翻转着玉环,跟着他手上的行动,翠玉上几道莹然的流光竟显得缥缈空寂,万般难测。
“不,不是的,我姓萧,哥哥姓郭。”萧伊人嘤嘤道,说完倒是红着脸,绞动手指,低着头局促不安地拿眼去看郭剑,内心头像是有头小鹿似地砰砰乱闯。
“你。”被人劈面戳穿,老板不免脸上挂不住,想生机却又不能,毕竟买卖人讲究的是和蔼生财。
“我看公子和蜜斯也是识玉之人,我这堂上的玉器难入二位之眼,两位如果得空的话,不若去内堂看看。”
天启的大街上,热烈不凡,郭剑就牵着萧伊人在那街上逛悠,两人走在一起,倒也是让路人赞叹,不过路人大多赞叹于萧伊人的清丽,都是暗道这小女娃,现在便这般标致,那将来还了得,比拟之下,郭剑到显得浅显了很多,只是他那双乌黑若暗夜的眼眸让人有种畏敬的感受。
“真是个风趣的少年。”郭剑牵着萧伊人走后,那公子倒是低头道,最后他买走了郭剑换给老板的那块羊脂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