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权王所说,这如果个男人,怕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
皇后是太子生母,这兵将是为太子筹办?如果的话,那还好说,但太子身子不好,这早已是京都贵臣中公开的奥妙,一个独拥两州人马兵力的女子,哪怕是亲生骨肉,她会将本身运营数十年的成本,压在一个即便即位,也不知能当几年天子的儿子身上?
进入主营,却又看到权王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请来权王一番群情后,这个家学渊源,幼年成名的少年干将,眼底有袒护不住的深沉:“此事按理说不该叨扰王爷,只是王爷皇亲国戚,同皇上更是一父所出,依王爷所看,皇后当真胆敢……”
冷意看向权王。
一个数十年呆在皇宫,连宫门都不甚出过两步的女子,竟有这等气力,将西北边疆最为勇猛善战的胡蛮将士,尽归麾下,为其所用。
方家不知缘何对上了皇后的眼睛,而庆州同州,这两个夙来青云人看不上的蛮荒之地,竟恰是皇后的大本营。
题目来了,这兵马,皇后到底筹算如何用?
冷意眼底迸出些踌躇,明显,对于一个青州驻兵元帅而言,其他处所的军事,并不在他的统领,但现在,人找上门来,他必须挑选。
权王把冷意要说的话都说了,语气里,明显白白。
如此一来,不管三王是否有大位之心,在明面上,也构成了三足鼎立之态,京都报酬了皇位终究落在谁手上而各式结党,江南以东辽州以内,却又有臣王集结兵马,虎视耽耽。
最坏的环境,就是太子、七王斗得两败俱伤,权王举兵谋反,京都军与辽州军打失势成水火时,皇后独立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第1114章 若能混在三王爷随行车驾中……
秦徘因为冷意置身事外的态度,有些绝望,他是想通过此事,将冷家拉上七王的船,但现在有权王,他那些想再劝说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好临时憋着,总归,就算没法拉上冷家,起码他们也要安然归京,皇后之事,必须尽快奉告容溯。
这个时候,不管是储君之位的争抢,还是佞王举兵压境的内乱,都已让这无君主政的青云国步步摇摆。
秦徘转眸看向冷意,说实话,他与方若竹敢跑到青州驻虎帐来找冷意求救,就是看中冷家人的品德,冷家出过的将军元帅多不堪数,由其是交战年间,更是四周可见冷家军身影,只是时正安年,外无交战,内无叛党,军官无用武之地,才会如此冷静无闻,乃至屈就于一州驻兵,大材小用。
冷意刚正的脸上,暴露一丝笑意:“王爷海量。”
这是话锋一转,开端借着此事,摸索冷意了。
“本将愿送方、秦二人归京。”
冷意不是不识汲引之人,当即就道:“若真如二位所言,官道已没法归京,那即便本将派五百正兵护送你们上京,也不见得半途会一帆风顺,要想回京,且不动声色的将动静带到你们要带的人面前,唯有隐蔽行之,若要隐蔽,本将想到一人,若他情愿,二位此番路途,定会平安然安。”
权王的神采也很冷,他猜想秦徘和方若竹之事有隐情,却实在没推测,会攀扯上两州军强。
“那依王爷的意义?”
“同州与庆州虽在青云统领以内,但多年来与中原却不友爱,便是朝中三年一度的科举大考,都特地设立门槛,每州可出举子一千,惟同州庆州二州加起来仅可出举子三百,先帝在位时还好,厥后我们这位乾凌帝,但是夙来不将那些胡蛮当作子民,谁又能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却对此二州如此惯例,竟早已不动声色,将两州豪强征结麾下,这如果男人,怕是不臣之心,早已昭然若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