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林盛嘴上应允,送走了小寺人,倒是立即心急火燎的往宫门外走。
林盛越想越是心惊,头都开端嗡嗡的响。
林盛现在只感觉心口剧痛,呼吸都要不顺了。
得了大人应允后,丫头才出了房间,在外头守着。
柳蔚见其,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在郡主身边,有多久了?”
柳蔚俄然嘲笑一声,厉喝道:“大胆奴婢!妖言惑众!本官与郡主干系你尚弄不腐败,还敢胡言乱语!现在郡主身亡,本官也不怕奉告你,本官与郡主两情相悦,更早已订下鸳盟,待本官入主吏部,便亲身面圣,求皇上成全!郡主身边一应宫女俱知此事,你却不知?说!你究竟是何人,郡主之死,可与你有关!”
秋绯不成置信的看着柳蔚,见其神采笃定,竟不似打趣,顿时内心一慌,仓猝改口:“奴婢……奴婢当真是郡主身边之人,郡主……郡主是提过与一名朝野大人有过相喜,但,但奴婢并不知是大人您,更不敢将郡主奥妙随便胡说,奴婢,奴婢对郡主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背德杀主之事,求大人明鉴啊!”
秋绯说的字字泣血,声泪俱下。
秋绯没说话,脑袋却垂得很低。
这京兆尹衙门的客院,多是用来接待外埠回京述职三品以上官员暂住的,眼下倒是伶仃腾了一间,给那小宫女养伤。
秋绯唯唯诺诺的答:“回这位大人,两年了。”
秋绯点头:“郡主待奴婢千好万好,可奴婢没用,危急关头,却没法护驾,实在,实在是奴婢对不起郡主……对不起那三位姐妹……”
下人摇点头。
是了是了,真让那向公公说准了,看来,他此次,是真的完了。
大略是人声太大,那秋绯缓缓展开眼,一下子看到屋子里多了很多男人,吓得神采惨白,往背面缩了好几下。
可如果查不到会如何样?
衙役闻言顿时绝望,但很快又提起精力,悲观的道:“大人说甚么,便是甚么罢。”
衙役不敢迟误,一面压抑住心底的狂喜,一边从速叮咛人去往前头带路。
如此关头,林盛也悔怨了,性命当前,哪怕是冒了不讳,他也该当将那向公公拦下,好好问问他处理之法。
眼看着日头越来越下去,天气越来越晚,去通禀皇上的小寺人还迟迟未归,林盛只感觉两眼一黑,仿佛阎罗天国,已经在他面前。
他主动面圣,遵循端方,圣上不发话,他是不能走,但现在,他想离宫,想回家,想将府中高低办理一番,为家中妻儿做好随时逃命的筹办。
这一乱动,又硬扯了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