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晏子钦在那厢如饥似渴,明姝冷静取来已被半凉的茶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浇。
“我……我感受不对!”晏子钦粗着嗓子道,呼吸也变得短促。
“你干甚么?”明姝道,心想这小伙子别是扮猪吃老虎啊。
明姝一头盗汗,暗想:“你如果拿这么活色生香的肉肉去考画院,御史们还不消唾沫淹死你!”
浑身只剩乌黑中衣的晏子钦往靠墙的被窝里一钻,翻了个身,两眼一闭,道:“睡觉。”说完,真的蒙头大睡。
明姝瞪了他半晌,想来他是个银样镴枪头,便放宽了心睡在靠外的青丝被中,顺手给羊角灯罩上灯罩,房间顿时堕入一片乌黑。
许杭却很通透,毫不敢受状元郎的叩首和枢密使令媛的茶水,好好把他们请到下首落座,说了些庆祝的话,又把晏子钦母亲的手札拆开来念了一遍,内里有对这场婚事的祝词,这时,一个年长的仆妇附在许杭耳边说了些甚么,他神采一变,话也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