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都摔在地上,明姝胳膊先着地,疼得直掉眼泪,杜和还好些,屁股着地,揉着屁股哀嚎:“你太重了,我撑不住了!”
“你骑着马去城北看看,别出甚么事。”明姝说着,给了他马厩取马的牌子。
“于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朗读结束,晏子钦问道。
“如何?”明姝不解。
“大人,这明显是小人的胡言乱语,求大人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于亦非道。
明姝放不下心,对着内里大喊三声“杜和”,杜二少爷公然呈现了,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明显屁股还没规复。
“没事,大夫说了,骨头没断,就是伤了筋。”明姝挥着肿得像萝卜一样的右臂,笑道。
“说吧,为甚么擅闯保存证物的库房,你想毁掉甚么?”桌案后,正襟端坐的晏子钦说道。
见她不说话,杜和又道:“难不成是来看我的?”
郑秀才讷讷道:“于家不成一世,在统统经手的银子底下都印上于家的标记,你们给我的银子上就有这类标记。”
“一派胡言,你如何晓得是于家人!”于亦非想冲畴昔撕烂二人的嘴,却被衙役用水火棍拦住。
杜和笑道:“没题目,我正想凑凑热烈!”
“你凭甚么这么美意。”明姝猜疑道。
“把你们昨晚交代的事向于亦非再说一遍。”晏子钦道。
这个晏包子,断案还搞得这么神奥秘秘。明姝实在不想和杜和胶葛,可现在只能信赖他了。
“抵赖!哪有傍晚以后穿戴夜行衣‘路过’衙门的!”晏子钦道。
于亦非天然一万个不平,但是由不得他,衙役们已经把他押入男监,只是没人瞥见,他低头时脸上暴露一抹得逞的奸笑。
晏子钦当然晓得,以于亦非刁滑的本性,必定不会等闲伏法,他嘲笑道:“现已有你殛毙王让的证据,于管事要不要听听?”
被指出了马脚,于亦非的额头冒出一层盗汗,却还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么大,毫不会只要我一个断臂之人!”
杜和东拐西拐,带着她来到存证物的库房,他们没有钥匙,天然进不去,杜和搬来两块砖头,踩上去还是够不着后墙上巴掌大的气窗,只好让明姝踩着他的肩,往气窗里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摆放整齐的证物、骸骨,一个活人也没有。
杜和已经晃闲逛悠了,道:“是啊,我亲眼看他出来的,干吗骗你!”
“甚么!”晏子钦惊坐而起,愣了半晌,痛叫道:“糟了,中了于卿的调虎离山之计!”
“抓住了!看你还往哪跑!”
本来,因为王让遇害时是在凌晨,南边湿气重,门板上结下一层露气,人的手掌按下去会留下陈迹,每天擦拭门板也是下人们的平常事情。王让的房门是对开的,从外向里推,很局促,必须两扇都翻开才气让一个成年人通过。案发后官兵赶来时,门已经翻开,为了保持现场,再没人碰过门板,以是说,能在门板留下指模的,除了老仆,就是犯人,而门板上恰好有两对掌印,此中一对和老仆的符合,另一对却有点奇特,都是右手的陈迹。
晏子钦一声令下,王让生前的朋友郑秀才和他的老婆被带上大堂,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瞥见跪在地上的于亦非后更是抖作一团,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