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先一步回府的谢澜澜,没少在便宜老爹面前给本身小鞋穿啊。
知秋的目光落在汝欢用布条胡乱包扎的手指上,嘴巴立即一撇,带着哭音叫道:“蜜斯,你这又是被谁欺负了?不是去选妃么?如何搞得这么惨?”
谢允这才重视到那被血液感化好久的暗红色,脸上明显是肉痛不已的神情,他蹙起眉头惊问道:“手指如何受伤了?”边问边将汝欢搀扶到椅中坐下。
这个谢丞相既然是原身谢汝欢的亲爹,那么就是白捡来的便宜老爹啦。
最后与暴虐的姐姐、凶险的太子口舌相斗,又身陷歹意的圈套步步维艰,历经艰险从危急重重的险境中脱困,却又偶遇充满敌意的傲娇蜜斯,面对背后的热诚诽谤,无法之下只好脱手整治一番。
相府中除了父亲谢允,便只要这个丫头至心相待谢汝欢,现在汝欢见到她担忧忧愁地目光,心中溢出满满的暖意。
身影不顾鼻涕眼泪蹭到汝欢的衣衫,只是又哭又笑地大声叫道:“蜜斯,你可算返来了,担忧死知秋了。”
排闼而入,书房以内只要谢丞相一人。
本身本来是一个孤儿,出世至今从未感受过骨肉嫡亲的暖和,现在被谢允这饱含舐犊情深的温润眼色这么一望,顿觉四肢百骸被潮涌的暖意包抄,仿佛内心深处筑起的某个高墙,在这暖阳无穷的无声撞击下,模糊呈现了裂缝。
站在高墙环护,绿柳周垂的丞相府外,汝欢很踌躇。
不对啊?这是二蜜斯?二蜜斯何时能说出如此自傲的言语?
公然,该来的老是要来么?
汝欢的心中不再打趣的称呼谢允为便宜老爹,一股渴念之情悄悄爬上心头,仿佛将神驰中的父亲那伟岸高大的形象,与面前这儒雅斯文的谢丞相重合在一起……
知秋先是抹泪点头,俄然她诧异地望着汝欢,张大了嘴巴。
汝欢用手掌的后端在她的发丝上悄悄揉了揉表示安抚,她傲然地扬开端颈朗声道:“这点小伤不碍事。放心吧,蜜斯跟你包管,从今今后,没人再能欺负我们。”
是那么的果断,那么果断!
既然获得了谢汝欢的身材,那便也替她尽一尽女儿的孝心吧。
府门“吱嘎”一声开启,汝欢方才迈步而入,只觉一个娇小的身影欢愉地飞奔而来,一头撞进她的怀里。
并且……并且这闪动着异彩光芒的眼神…….
汝欢用心将裹着布条的食指触碰到谢允的手臂,随即她痛呼失声,额上冒起了盗汗涟涟。
知秋脸上一副吃惊的神采,却见蜜斯向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淡定,只好一步三转头地向房间走去。
跪?跪个头,当代人如何动不动就让人跪?
年方四十多岁的左丞相谢允,眼角虽有几丝皱纹,却也不掩他五官的俊雅清秀,这本来斯文儒雅的边幅现在却爬满大怒的波澜。
汝欢见知秋呆住,收起眼中那一抹凌厉只是暖和地笑笑,便悄悄放开她的度量。
汝欢半垂着眼眸,好似气味奄奄地低叹几声,如断弦的泪珠汩汩而落,她边哭边晃着受伤的手指,哭泣道:“这都怪汝欢不好,是汝欢惹怒了姐姐,姐姐一怒之下拔光了汝欢指甲,都是汝欢的错。”
再次展开双眸的一刻,惊诧,疼痛,滋扰,气愤,沉寂,镇静,缠斗…….
原身谢汝欢的影象中,怀中的丫头是与她从小便作一处的贴身婢女知秋。早上那几枚铜钱也是知秋暗里攒起,偷偷塞给汝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