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给你三分色彩还敢开染坊了!西贝柳暗骂一句,当下又透暴露那大恐惧地气势,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长辈即便逃亡天涯又如何?”
“苟活数百年?这是甚么老怪物?”
倒不是现在的他乃君子君子,而是畴前的柳二郎身材有古怪,别看那柳二郎年仅十七岁,实乃河东大才子,风骨卓然,品德非常过硬,看来还真具有了那劳什子浩然罡。这类浩然之气一向保存在身材内,让西贝柳捡了便宜。
“领赏?那点赏金还不敷本尊吃一顿地!啧啧,河东,那但是柳姓望族啊,昔年你家祖上有位奇女子柳月红,一声河东狮吼名震天下,哈哈!”奥秘男人放声大笑,仿佛自发得很诙谐似的。
沉吟半晌,他又说道:“听闻当朝‘学士之斗’,翰林院大学士林国栋堕入笔墨狱,连累了上万人,想必你们柳氏族人也跟着遭殃了……如此说来,你的仇敌便是奸臣秦晖?”
西贝柳神采浑厚,答道:“方才前辈奖饰鄙人,语气诚心,并无歹意,算是以礼相待,小生天然也当以诚相待。若前辈再难堪于我,长辈便今后耻与中间扳谈。”
“那是你地事情,与我无关。”奥秘男人果然性子古怪,没有半丝怜悯心,俄然,又有些幸灾乐祸道:“流亡之人?哈哈,似你这般自夸为君子之人,也需逃亡天涯么?”
蓦地,一道黑影如风驰电掣,眨眼间闪入了庙中,西贝柳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已被扔进了那古旧香案之下,他感到怀中被塞进了甚么东西,并且一块黑布俄然罩在了他身上。
西贝柳内心猛地打了个突,柳二郎体内并没有秦晖会武功地影象,他还纯真地觉得那姓秦地就一个沉迷酒色的白面大奸臣……虽不知武道大宗师是个甚么境地,但既然当得起“宗师”二字,恐怕不是平常武林妙手能够对比地。
他只记得出来闯荡江湖时不时得发作一下王霸之气,不然人家觉得你好欺负,甚么时候浩然之气也变得这么吃香了?
“前辈?”奥秘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脾气显得几次无常,冷哼道:“后生,你不是耻与魑魅争光么,为何又对本尊说这些?”
“这……说了你也不懂……小子,本尊看你挺扎眼,放你一条活路,从速连夜分开这飞龙坡。”奥秘男人语气毫无半丝豪情地说道。
心念一动,西贝柳隔空拱手道:“敢问前辈,不知何谓‘浩然罡’?”
当下,西贝柳神采悲怆,道:“鄙人姓柳名帅字随风,人称河东柳二郎便是!实不相瞒,长辈乃罪臣之子,你大可抓了我去官府领赏!”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第一种为疆场军士,一往无前的英勇兵士,杀气逼人,不受鬼怪利诱,其身覆盖在一层无形罡气中,玄门称之为‘铁血罡’。第二种为读书人,开阔如君子的墨客,身养浩然之气,被称之为‘浩然罡’!”
这是甚么妖法?西贝柳大惊,现在的他没法转动,也没法说话,唯独目光能够透过黑布看到庙中地景象,面前呈现了一个背影极其萧索地黑衣人。
西贝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暗自窃喜不已。柳二郎体内有一股执念,那便是逃到端王地盘上先避避风头,再寻得名师学一身本领报仇雪耻。这股动机过分激烈,导致西贝柳也受了传染。
然后,柳帅有种被人直勾勾凝睇的感受,仿佛脸上长了花被人围观。暗处的奥秘男人沉默半晌,讶然道:“咦?怪了,小子,你不但浩然罡强大,竟然另有了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