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笼统,苏嘉听得笑起来,刨除那些歌颂的套话,也有实在的成分在里头。这么说来,苏绮这一次没有成为殛毙者,反而成了挽救者――固然听起来像是浅显贵妇都会做的事情,可她信赖,苏绮必然会做得与众分歧。
他们押送的这一批瓷器则是小窑厂所出,算不得顶尖,故也不去潞州凑热烈,同那些大窑厂争锋,只在潞州附近的平阳售出,便可赚得几倍差价了。
浪涛澎湃,溅在船头,变成精密水珠洒落,船头世人头上身上俱是一片潮湿。苏嘉也不例外,却心神大畅――天下之大,黄河之巨,与它们比拟,人类不过蝼蚁。都是蝼蚁,她又怕唯我堂何为?
“潞王妃……”苏嘉天然明白为何她最爱耀州瓷,“是个甚么样的人?”
走进镖局大门,申明有趟镖要走,便有镖师来欢迎。苏嘉身无长物,衣裳却还是江夏郡守别院中换上的那一套,质料细致,纹绣精彩,一看便不是出自平常贩子。
苏嘉看了半日,认出是一个圆圈,里头绣着“L”“S”两个字母,晓得定是苏绮的主张无疑。思考一番,感觉此计可行,便果然找了一家酒楼,亮出匿藏了一起的腰牌来。
那手镯还是周家为感激她替周兰娘送命,将兰娘最贵重的金饰全数送予她,厥后在江夏,毛手毛脚看得周到,将统统有能够伤人或他杀的器物都收了去,唯独镯子因质地软且没甚么伤害留了下来。
思考半晌,苏嘉已将酬谢由半贯钱加到了二两银子。她还要再加时,被镖师制止了:“这趟镖我接了,只是单护你一人不划算,三今后有一趟去平阳的镖,你与我们一道走。到了平阳,再着人送你去潞州便是。”
到得潞州境内,苏嘉便谦虚就教两位趟子手:“我有一名姐妹,在潞王府中做丫环,我想要取投奔她,可王府高门大户,不敢等闲上门……”
潞王妃猎奇心一起,便决定不管如何都要见苏嘉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