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被萧景霖气势所震,碍于太子的号令,盗汗涔涔的道:“六皇子赎罪,部属不能放行,太子有令,皇上中毒一事尚未查明,任何人不得踏出宫门口一步。”
“再端一碗过来,”一碗参汤见底,萧景霖擦拭着袭玥的脸,头也不抬的将空碗递给了阿礼。
“哼!”阿礼对狗眼看人低的侍卫嗤之以鼻,这才上了马车,原路返回。
“多谢,”袭玥看着他一副安然的模样,特别是那双清澈的眼,模糊与燕无痕的那双眼相堆叠,她记得燕无痕每次现身都带着一张紫罗兰面具。
萧景霖又坐下,看着阿礼正色:“你放心,我晓得本身在做甚么,我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六皇子,她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女人,当年的事,她早已健忘,我又怎能揪着不放。”何况,现在,她是琪王的王妃,断念塌地的爱着琪王,当年那些童言无忌般的誓词,他也该放下了。
阿礼忙递到了他面前,萧景霖淡淡的勾了唇,赞美的看了阿礼一眼,“你故意了。”
“你……是燕无痕?”袭玥踌躇着,倒是必定的语气。
他让柳玉生放出去这些动静的时候便是为了不让太子轻举妄动,至于琪王安插在父皇身边的保卫,不到需求时候,还是不要现身的好,免得逼急了太子,狗急跳墙。
可此人眼中无一丝杀意,倒尽是良善,只怕都是因为他与这具身子小时候的友情的原因吧。
待房门合上,萧景霖赶紧安抚佟妃娘娘,“母妃放心,景霖好着呢,只是略感风寒罢了,您看,这血不过是割破了手指罢了。现在,皇后和太子风头正盛,景霖如果去了,指不定会如何谗谄景霖,故此,才和阿礼演了这出戏,还望母妃包涵。”
萧景霖端着架子,不懈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看也看过了,该放行了吧?”
“回主子,昨夜柳堂主已经让人把动静放了出去,这会儿,皇城内只怕已是人尽皆知,此时,以丞相为首的几位老成正为这事向太子发难呢,一时半会,太子还顾不得来搜索琪王妃的行迹,只不过……”
无痕阁天然不简朴,晓得证据的人除了王府,太子和袭渊,便只要无痕阁了。
“是!”阿礼恭敬地退至萧景霖身后。
“太子不敷为惧,这几日,让柳堂主告诉阁内兄弟,谨慎行事便罢。”
“不会,”琪王一夜未睡,幽深的眸子微微发红,倒是冷冽的紧,“六皇子不简朴,并不像是常日那般唯唯喏怒,现在他救了王妃,一旦被太子晓得,便是死路一条。不管他目标如何,只要能护得了王妃,他想要甚么,我都情愿给。眼下,首要的不是六皇子有何目标,而是如何对于太子,太子一日不除,这皇城内便一日不宁。”
本来如此,也算是有惊无险。
侍卫靠近肩舆,探头往内里看,萧景霖翻开轿帘,五官俊朗却不是常日里那副好说话的模样,此时的他神采稍冷,眉宇之间尽是贵气,浑身披发着肃杀之气,无端端的让人望而生畏。
萧景霖翻开轿帘的一刹时,内里一小我也没有,侍卫白了脸,忙拱手道:“部属见过六皇子!”
侍卫低了头,不与他对视,语气倒是不卑不亢,“部属不敢说话,这是太子刚刚才派人传来的口谕,不信,您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