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跟燕冰清的气力差异如同天上的云跟地上的泥。爹爹跟她说过,燕冰清没有请过先生更未曾上过书院,识得的几个字还是王思琪教的。
燕冰清在心底叹了口气,王思琪可真是被王尧、刘红玉娇养大的小公主,不谙世事、心无城府。
人走后,燕冰清抱着胳膊,脸一沉,她的大脑正在思虑这些弯弯绕绕。周雪琴到底要做甚么?她此次为何没有对娘亲下咒?她为何俄然要跟娘亲示好?
嬷嬷在给她的膝盖上药,她的膝盖蹭破了一层皮,肉里析出了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冰清,娘亲感觉你坠水后,变得成熟很多。”王思琪想到本身还不如女儿,内心生了惭愧。
不一会儿,周雪琴端着鸡汤一瘸一拐的来了,她体贴的问:“夫人,您没事吧?”
“好是好,但是你变得不高兴了,娘亲想让你快欢愉乐的。”王思琪轻拍她的背脊。
“娘,你的身上有没有多了甚么东西?”燕冰清脸一沉,严厉的问。
支开闲杂人后,燕冰清才抬高声音道:“娘,我不是通了玄学之术吗?等会儿我给你弄点符水喝,驱邪保安然。”
周雪琴赶紧回声,将鸡汤放在桌上,“夫人,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您可别忘了我。”
燕冰清坐回床榻边沿,学着原主的风俗抱着她的脖子,噘着嘴,“娘亲,我成熟、聪明了,莫非不好吗?”
……
用晚膳前,燕冰清才到达将军府大门。
“是。”嬷嬷敏捷的退下。
“我是担忧夫人,以是才哭的。夫人,不如等您养伤养好了,我们去赏枫吧。我传闻南山的枫叶都黄了,很美。另有胭脂楼新进了一批胭脂。”周雪琴发起。
“别担忧!我下午跟姐妹喝茶,返来的时候马儿吃惊了,我从马车上摔下来了。解气的是,我掉出来的时候砸到了周雪琴的身上,她给我当肉垫了。”王思琪捂嘴,喜滋滋的笑。
她坐到床榻边沿,从嬷嬷手里接过金疮药给王思琪上药。她借着上药的由头,查抄她的裙摆、衣袍……还好衣服上没有多出甚么谩骂符文或者符箓。
王思琪气得双臂颤抖,她咬牙切齿,杏眸通红,“她不怕遭天谴吗?她给我戴了十七年绿帽子,用了我们家十多年的银两,到现在还想摔死我?”
“等处理完燕长河他们就好了,娘亲,你放心,我有掌控。”燕冰清拍拍她的手背。
王思琪莞尔,落落风雅的说:“等会儿我也派人给你看看,瞧你一瘸一拐的,就别多走动了。你如何眼睛这么红?疼哭了?”
“好。”王思琪没有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