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留了茶,雪水烹的。”琴音戛但是止,重阳将茶递给燕冰清。
“这不,人来了。”重阳含笑盯着廊桥。
“谁啊?”
她翻开一看,细眉高挑,“重阳郡主请我去喝茶赏梅。”
他用心咬重“特地”二字。
若换作是现在的她碰上了当年的墨沧溟,想必也不敢靠近送情书。
“王妃宽恕我就好。”
燕冰清眉眼一跳,真是怕甚么来甚么。
重阳惊骇冷场,打趣道:“对了!提及来,王妃跟阿嬛也有渊源。之前好多公子哥欺负阿嬛,摄政王还为阿嬛出过甚。说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一副皮郛罢了。”
其他官蜜斯以袖掩面,嗤嗤的笑。“她的嘴谁不晓得?每次都让人胆战心惊的。”
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墨沧溟来了。
苏嬛被逗笑了。
她翻开茶盏吹了吹,问道:“郡主,您好久都没办茶会了,本日为何俄然……”
“实在胎记也让我自大了好久,幸亏父亲探听到了师父能治我的脸,不过代价不小,一眨眼六年畴昔了,都城我都快认不得了。”
“你如何来了?”她发懵。
吃过茶,聊过天后,茶会就散了。
趁着其别人闲谈,燕冰清穿过世人,走到了湖心亭下的石凳前坐下。
“是。”烛离暗喜。
棠梨被问得发怵,若苏嬛当真照主子说的做,摄政王还真是不好措置。
“为何离京?”她统统如常地边喝茶边问。
一众官蜜斯三三两两地聚在连接湖心亭跟岸边的长桥上赏梅、喝茶。
主子这是想亲身接王妃回府。
总不是气得回娘家了吧?
“恭送摄政王、王妃。”苏嬛止住脸上的悲戚,端方周到的跪下。
“我哪有?我没有冲犯姐姐的意义。”
他为了她提心吊胆了一上午,推了统统政务来接她,她不打动也就罢了,还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正说着,管家拿着一封烫金请柬来了。
燕冰清一回身差点撞上了一堵肉墙。
另一边,夏季入夜得早。
重阳道:“我有一个旧友回京了,本日想跟她聚一聚,又想着恐怕大师都淡忘她了,想让大师都跟她熟络熟络。”
燕冰清这才明白,为何苏嬛敢给墨沧溟送情书。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打动。
“算起来,撤除主子结婚那日,您跟重阳郡主快一年没见了。”
燕冰清摇点头,“换做是我,想必我也会如此,这没甚么。”
他莫名松了口气,烛离想要帮他接过披风,可他却道:“送本王去永安侯府。”
那是一股修玄之人身上才会披收回来的气。
女子看上去跟她们年纪相仿,肤白如雪,姿色上乘但不出挑,颈脖苗条,气质倒是出尘的新奇。
“苏姐姐脸上的胎记好吓人,我小时候都不敢跟她玩,瞥见她就哭。有几个哥哥还拿石头砸她,说她是妖怪。”年纪小的官蜜斯又道。
燕冰清意味性地扶了邻近的几个官蜜斯,表示世人平身,“好久未见,都生分了。”
“谈不上宽恕,当时我才十二岁,跟墨沧溟底子不熟谙,此事跟我干系不大。”
堵在内心,虽说不在乎,可总会让人多想。
“见过摄政王妃、郡主,各位mm好。”女子福福身。
燕冰清眼中划过些许亮光,她在这位蜜斯身上看到了一股气。
燕冰清压抑住上扬的嘴角,她点头,“苏女人,那我就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