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嬛逃似的走了。
最让她郁结的恰是这一点——燕冰清并未对她收回歹意。
燕冰清持续道:“你快归去安息吧。”
青花瓷茶盅滚烫,把她指尖都烫的通红。
少顷,苏嬛端着一盅茶走了出去。
“是。”烛离听完叮咛,含笑快步走出去。
苏嬛的声音委宛如莺啼,她体贴肠说道:“摄政王的眼睛都熬红了,不如尝尝我煮的茶?”
管家的眉头挤成一个川字,他一变态态,冷酷道:“苏女人将茶放下就是,稍后自会有人送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猜想在脑海中炸开。
“让她出去。”他的声音跟淬了冰似的。
……
“……”墨沧溟抿着唇,双手放在檀木椅扶手上,广大的背脊靠着椅背,气场恢宏而阴鸷。
摄政王府。
她的体贴像是一巴掌重重甩到了苏嬛的脸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在燕冰清面前像极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如何还没走?
“不对。”墨轩辕扶着棺材边沿,向下俯身贴下去。
她常日钟爱穿素净的衣裳,淡妆轻抹,清丽脱俗,可本日的富丽的嫣色衣袍竟然衬得她气色红润,平增了几分媚态,跟平常的气质大相径庭。
“并且每晚都有宫人将棺椁运到冰窖,父皇的龙体怎会腐臭?”墨轩辕的眼神幽幽的。
他鼻子嗅了嗅,“不臭。”
门中,墨沧溟闻声内里鬼鬼祟祟的声音,他问道:“何人在外?”
“我晓得摄政王心中已有旁人,若再在王府待下去只会惹您心烦。可魏延太医开的药还未喝完,我想等最后一贴药喝完就走。”苏嬛不卑不亢道。
茶水几乎撒出来,幸亏终究无惊无险,苏嬛终究舒了口气。
墨沧溟的眼底固结了一层冰霜,他顿时心烦不已。
书房。
“……”
苏嬛前脚出门,烛离后脚将书房的门阖上。
画外音便是不帮她通传,也不想她见摄政王。
燕冰清走上前,她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说:“我有些喝不惯,不过量谢你了。”
墨沧溟错开她的眼神,心中的不安、心虚如同杂草泽蛮的发展起来,他板着脸,“前些日子,本王对苏女人的忠告,看来苏女人没有放在心上。”
正想着,燕冰清走了出去。
皇后被他这副遗容吓得腿软,她用帕子捂着口鼻,眼中尽是讨厌,“不必在乎!归正停尸三十今后便会下葬。”
传闻主子三天前就赶这个女人走了,为何她还没走?
她左手吃力的端着茶杯,右边胳膊还缠着纱布半吊着,她歪着身子艰巨的福礼,“管家,还请您为我通传一声,我本日煮茶实在费了一番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