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近从未见过摄政王发这么大火气。摄政王为人很有风骨、守礼守节,她不担忧摄政王会打王妃,她怕就怕摄政王一气之下失手推搡王妃……
若换做之前,这类鬼神之说他不但不会信,他还会鄙夷信奉鬼神的人愚笨无知。
燕冰清解释道:“燕长河宠妾灭妻,妄图杀掉王家统统人,当时我的命格也被他们改换,霉运缠身。幸亏我碰到了命格顶好的你。你当时双腿中毒,不能行走。我用治腿为前提,换你帮我惩戒燕长河,趁便蹭你气运。”
“墨沧溟活力了?”虽是问句,但她非常笃定。
燕冰清瘪瘪嘴,不悦道:“你胡言!我们二人向来坦诚相待,从未有虚言。你这么说,莫非是想今后乱来我?”
如果他不想,她一个小丫头电影怎能逼迫得了他?
“开初我为了蹭你气运,用心靠近你调戏你。我原觉得你会讨厌我的轻浮,可厥后你俄然就想娶我。我当时跟你报歉了,也说了真相,可你没有放弃。前面我命格没换返来,大限将至,我为了保命,就承诺嫁给你了。”
他窜改过脸,并不正眼看她,他讽刺道:“本来都是本王一厢甘心,本王都查过了,你靠近本王不但仅是为了气运,更是为了借本王之手抨击燕长河!”
“滚出去!”墨沧溟的语气轻飘飘的,可却像一巴掌狠狠甩在棠梨脸上。
“不必了。”
墨沧溟打断她的话,声音寒凉得像是从天国飘出来,铿锵有力道:“是与不是?”
这几日,他在她面前各式傲岸,本来都是笑话!
毕竟摄政王现在失忆,可不比之前心疼王妃。
墨沧溟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手心仿佛感遭到了兴旺的生命力。
“夫君可托了?”她问道。
“嗯。”他双臂收紧,紧紧抱住她。
燕冰清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墨沧溟双手背后,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抬高声音,语气卷带着肃杀:“当初,是本王先寻求的王妃?”
她捏捏高挺的鼻梁,心累地叹了口气,“我晓得了。”
世人送给棠梨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当至心悦本王?”他的眸色庞大。
可经历了前几日的事情,他不得不信。
“呃……”棠梨沉吟了一声。
棠梨惭愧道:“主子,方才摄政王发了好大的脾气,他问奴婢,当初你们二人是谁寻求的谁?您当初靠近他是不是为了蹭他的气运。”
他的手重颤,想甩开她,却迷恋她手心的温度。
“本王要一个解释。”他冷硬地说。
嬷嬷一把将棠梨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