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衣洗漱完,用完早膳,棠梨便禀报:“主子,大事不好了!太子来了!怕不是来发兵问罪的。”
“摄政王威武。”其他侍卫异口同声说。
砰——
燕冰清眼瞳一震,“我还是第一次晓得墨沧溟会工夫。”
她看着主仆二人,开门见山地问:“如何?莫非是尸毒未清洁净?”
墨轩辕一边的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他缓缓点头,“烧得好!只是你让本宫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白家现在如狼似虎,掐着皇上提早下葬的事不放,如果此事被白家晓得,定会给本宫扣上羁系皇陵不力的帽子。”
“你昨晚将圣上的尸体烧成灰烬了?”墨轩辕曲折食指敲了敲茶桌。
看来他是来谈闲事的。
大厅中,墨轩辕正坐在檀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捏着玉杯尽情的饮茶。而小夏子站在他身后,殷勤地给他捏肩捶背。
燕冰清上前,她从袖中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脸上、脖颈间的汗。
棠梨捏紧吃痛的手心,心折口服道:“摄政王威武。”
燕冰清无法地叹了口气,“此事我会跟墨沧溟说说,但我不包管你能获得你想要的,毕竟我从不干预他的事。”
燕冰盘点头,她看着他,一本端庄地解释:“局势告急,僵尸变成了毛僵,极难对于,只要此法能够永绝后患。”
四周的下人脸都绿了,脊背汗涔涔的。
烛离本觉得主子双腿中毒多年没有碰过兵器,体力有所降落,他是想让着主子的。可未曾想,他底子没有机遇站上风。
墨沧溟眼眸一瞥,递给烛离一个眼色。烛离剑拔出鞘,上前与墨沧溟对阵。
烛离吞咽着口水,他想要加把劲,尽力以赴时,却已经落空了最好的打击机遇,只能戍守。
“你来此的目标是甚么?要找我发兵问罪?让我做你的挡箭牌?”燕冰清反问。
墨沧溟的嘴角勾起一弧不较着的笑意,“方才墨轩辕来找你了?”
燕冰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察看着二人的一招一式。
听到他的自称,燕冰清在心底松了口气。
刀光剑影,刀剑相撞的声音清脆而惊险,让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见到她来,他持剑腾空舞动起来,他的一招一式既有巧劲又有狠力。银剑剑身的反光,好几次闪到了她的眼睛。
“棠梨!加把劲!”燕冰清小声道。
他定是为了舞剑的事。
棠梨兴兴地看着他们,眼底带着几分玩意,跃跃欲试。
墨沧溟瞥了燕冰清一眼,遂握剑与棠梨对抗。
一朵梅花花瓣从枝头落下,他握剑挥去,剑身伴跟着呼呼的风声,腾空劈下。
她脱手极快,躲闪矫捷,没有涓滴遁藏的意义。
燕冰清到了后院,只见墨沧溟已经手握宝剑,身着缃色里衣,安闲原地。
就在棠梨再次转到墨沧溟背后时,墨沧溟仿佛推测她的章法,快一步用剑朝左火线格挡。
“摄政王会的多着呢,主子今后就晓得了。”棠梨笑道。
王妃,您究竟站在哪一边?
“你直说吧。”
燕冰清的脸一沉,当即赶去大厅。
眨眼间,嫣红的梅花花瓣被一分为二。
而主子将近刺中他时,他也能躲过。
他挑眉,眼中闪过赏识,“别说得这么刺耳,我们好歹也曾合作过。”
棠梨上前,她夺过烛离手中的剑,跟墨沧溟对峙起来。
“这就是你的本领?你面对内奸也是如此?”
墨轩辕道:“你晓得,本宫不是这个意义。但是你们得让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